沈郁澜烦闷地揉揉头发。
本来还想把房卡给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等闻砚书回来转交给她。谁成想一个人都没有,给鬼呀。
多么贵重的一张房卡,多么沉甸甸的一份责任啊。
没办法,沈郁澜天生就有责任心,小学生的时候有幸当过一道杠小队长,虽然老师分配给她的任务只是监督卫生方面,但她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把戴在胳膊的一道杠摘下来,时刻谨记,一道杠的沈枣儿,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此时,沈郁澜拿着那张房卡,那种光荣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她美滋滋笑笑。小时候能戴一道杠的人,长大了能差到哪里去呢。
誓死守卫房卡,绝不松懈。
可是真的好饿,饿急了的时候,办法自动就想出来了,沈郁澜掏出手机,给叶琼摁出去一通电话,“妈。”
沈郁澜没来得及说话呢,叶琼噼里啪啦地说起来了,“咋了咋了又咋了,沈枣儿,不是我说你,这香蕉放多少天了,都黑了,也不知道扔。”
“哎呀,没坏呢,还能吃。”
“还有,你攒那老些破袋子是干啥,又不值钱,该扔就扔啊,留着当传家宝呢。”
“妈,你别给我扔啊,那都是我的宝贝,攒了好久。”
叶琼也就嘴上说说,沈郁澜说要留着的东西,她当然不会扔,不是很能理解地把这些袋子收纳起来,问:“给我打电话干啥?”
“我是想让你告诉闻阿姨一声……”
“沈枣儿,你妈我忙着呢,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别让我传话,别让我传话,要说什么你不能自己找砚书说吗?”
沈郁澜冤种一样的表情,“我不是联系不上她吗?这样,你把她手机号给我,我打电话跟她说。”
叶琼念出来一串号码。
沈郁澜跟着念一遍就记住了,挂了电话,直接给闻砚书拨出去了。
一遍,没接。
二遍,还是没接。
沈郁澜站累了,去酒店外面台阶坐着,将要摁出去第三遍,引擎的轰鸣声划破长空,那辆敞篷的通体红色的法拉利出现在坡顶,沈郁澜抬头看过去,同时,丛容从奶茶店里走了出来。
车速渐渐降下来,行驶到沈郁澜面前的时候,车子刚好停稳。
闻砚书摘了墨镜,解开安全带。
沈郁澜站了起来,看到副驾那束包装精致的白玫瑰和一只像是谁遗落在座位的贵妇耳环,不是闻砚书的品味。
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飘过,甩甩头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沈郁澜看了眼那边一脸花痴看着闻砚书的丛容,朝她招手,“丛容,你过来!”
闻砚书没有注意丛容,而是淡定地拿起副驾那束白玫瑰,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沈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