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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化轻灵为魅影人格扭曲中的百合淫堕（第3页）

银子在她提交给裕泰的报告书中如此形容那位女性在申请辞职时的精神状态：

“即使我作为雌奴隶无意质疑主人的伟大计划，但那位替身在提交辞职时几乎是在恳求着能够从辉光战队离开，甚至提出了如果要求她继续胜任轻灵蓝的替身就会自杀，她当时披头散发，衣装不整，为了营造轻灵蓝的偶像人设而化的妆也完全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和街边的乞丐别无差距，考虑到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如果再次对她进行打击可能会导致她在极端情况下选择泄露出轻灵蓝的真实身份，我选择了同意她的请求。”

“这一举动在辉光战队内部造成了极大的争议，同时辉光战队的外交压力增大了许多，即使现在北欧基地没有做出任何明面上的回应，但是辉光战队内部都清楚，对方绝不会就此放弃轻灵蓝，因此现在秩序白已经召开了数次会议讨论以后的方针。”

内忧外患，自己可谓是一句话把辉光战队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是自己心中却无论如何回忆自己当时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去拒绝召回的命令，都没有清晰的记忆，她因此也想过要申请重新考虑北欧基地的要求而回归，但每当她心中涌现出这样的想法，她耳畔就会回响着理亚姐姐的低语……

“如果离开的话，就没办法向我撒娇了哦？”

然后，那种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就会笼罩芙蕾莉尔的心灵，从而让她退却。

相反，当她看到辉光战队内部现在的一片混乱，看到网络上漫天的关于自己的争议，甚至于当陪伴了她许久的替身向她哭诉，无论她的理智再怎么告诉她，这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心中却再难激起半点涟漪，却只剩下一种背德和反伦理的扭曲快感。

而如今的她，只剩下对自己的厌恶了。是自己的懦弱导致了所有的这些悲剧，而自己不仅没有做出任何补偿，甚至没有去补救的勇气。

心烦意乱之间她眺望远方，那片海洋总是让她感到稍微的安心感，灵敏的感官让她听得见海浪拍打出的每一个节拍，而她的心也随着这沉重而安稳的海浪声而渐渐平静下来，曾经的她向往着海的另一边，冰雪覆盖的家乡，但如今她对自己的家乡怀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那些残留的记忆依然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但与她有羁绊的事物都已经毁于战火，她的父母，她的童年，所有她有记忆的事物都已经毁灭，剩下的那些淡薄的感情，也在她的故土选择将她打成叛国名号那一刻起，开始渐渐地消失。

换言之，克里斯蒂安-芙蕾莉尔，如今不知何去何从。

“有什么心事吗？”

熟悉的，令人感到安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芙蕾转头看向背后，在这因战火被毁掉而风尘四起的废墟之中，灰暗中的一抹红色永远是引人注目的，如果是曾经的她，估计会因为自己在这里露出懦弱的表情被队友看到而感到害羞不已，但如今的她，或许是因为过度的压抑，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只是看到那个身影，眼角就已经微微湿润。

万城理亚，那是她来到辉光战队后第一个认识的队友，来自北欧的少女在初来乍到时因为某些无人知晓的原因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由于语言的限制，她在训练场上的成绩差的出奇，银子对其的评价是：存在严重的心理障碍，检测到强异能的同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也无法良好完成指定任务。

理亚是在那时被指定为她的搭档的，高层希望这个过分开朗的女孩能逐渐融化芙蕾的内心，而事实上，她的确做到了。

无论芙蕾再怎么表现地冷漠和无知觉，理亚几乎是拽着芙蕾也要和她一起训练，即使无数次被无视也试着用生涩的英语和她聊天，不知从何时开始，芙蕾已经渐渐习惯了理亚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习惯了她每天早上和自己说的每一次“Goodmorning”和睡前在合眼之前听到的那一句晚安。

“晚安，芙蕾，明天也要加油噢。”

“嗯，晚安。”

“欸？”

那就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虽然理亚可能不知道，但是芙蕾用自己敏锐的感官看到了理亚在听到自己的回应之后在被窝里默默流下的眼泪和那一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出的“太好了”。

而那时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自己，自然不会理解为什么理亚有如此大的反应——

直到现在，芙蕾开始意识到，理亚当初对自己承诺的意义：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芙蕾愿意，都可以更多的依赖我噢，毕竟我是芙蕾的前辈嘛！”

而如今，哭泣的不再是理亚，而是她，即使需要帮助的同样是她。

那个身影靠的越来越近，直到理亚看清那个俊俏的轮廓。

一袭酒红色外套，脖子上裹着遮挡风沙的白色围巾，高马尾束起的长发在风中漂浪。

双方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语言沟通的程度，她只是轻轻坐在了她的身边，而她就这样靠在了她的肩上。

“最近……很难受吧。”

最终还是理亚先开口了。

“……嗯。”

“难受的话，想要更多地向我撒娇也是可以的噢？”

芙蕾感觉到理亚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肩膀，将她轻轻搂住，在芙蕾的头半自愿地轻轻靠上理亚肩膀的同时，她从理亚身上闻到一股让她迷醉的气味，带着淫靡的腥臭味，像是熏香，又像是毒药，并不浓烈，却让她不由得身体打了个颤，随即而来的是从发丝到脚趾尖的放松感，那种忽如其来的脱力让她像醉酒一般，意识迷离于云雾之间，双眸微微眯起，略微张开的樱唇贪婪地呼吸着这股迷醉的香气。

“理亚……”

“叫我姐姐也可以噢？”断罪之红，或者说，现在的狱炎之红，轻轻地在芙蕾莉尔的耳廓哈着热气，用异能特意控制过后的气息温度，让芙蕾莉尔此时虽然只是被理亚轻轻拥抱着，却仿佛是置身于温泉之中，被无尽的暖意紧紧包裹住，方才在海边吹来的寒风，已经无法再让她感到冰冷。

“姐……姐？”

“没错，姐～姐～，叫出来吧，叫出来的话，就可以更多更多地向我撒娇了噢？放空心灵，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即使是自己之前信赖的对象，芙蕾莉尔也从未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叫过理亚，然而这个称呼，却让芙蕾莉尔心中的某些不愿被提起的记忆重新开始觉醒，她藏在心底里，就连秩序之白也只是稍有耳闻的，她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