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做,一个敢吃,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方幻夹菜的手一顿,正想问出个所以然时,正在此刻,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宿管阿姨的脸跟鬼魅幽灵似的,不知何时闪现在了门口上的玻璃处:“同学快开门,要是敢销毁证据或者拒不配合可是会被从重处理。”
知道大势已去,冲在最前面开门的方幻刚叫一个“姐”字,就眼前一花,直挺挺倒在了宿管阿姨怀里。
阿姨手急眼快一个闪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同学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知道我年轻时长得如花似玉,但对一个五十岁的阿姨你也下得去手就是你的不对了。”
方幻整个人砸在地上时,身体还抽搐一下,紧接着口中控制不住的口吐白沫。
“同学,你……麻烦你镇定一些,阿姨送你一些分好不好?”
宿管阿姨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慌忙拿起手机开始拨打救护车电话,因为太过慌乱,抓了几下终于将手机握在怀里,她好不容易松口气时,屋里的白宏也开始出现了相应症状,口吐白沫后也身子一软,倒地不起。
苏鹤蹲下来将方幻扶着拖进屋里床铺上,眼看着方幻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宿管阿姨记得汗都大滴大滴地往外冒。
苏鹤说:“阿姨,我记得宿舍一楼有间医务室吧,我负责看好他们,麻烦您下楼将医师喊上来行吗?”
阿姨点头,立即拨打了一通电话,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想也没想就往楼下急匆匆的赶,就连人字拖都跑掉了一只。
苏鹤将门掩好,开始命令青蛇将自己柜子里的一味儿药拿来,青蛇似懂非懂的扭了扭身子,慢吞吞的按照他的指令前行,最终还是黑蛇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将药草叼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苏鹤将草撕碎成指甲盖大小的形状,顺手用勺子舀了两大勺火锅麻辣汤汁,就着干巴药草,一人一株掰开嘴灌了下去。
药草下了肚,虽没立即见效,但症状慢慢缓和下来,苏鹤心里清楚,服用解药及时,只需等药效发作即可,俩人现在已无大碍。
两蛇在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后,根据苏鹤的眼神示意,眼疾手快的飞速闪身到苏鹤的床铺上,很快消失在被褥下。
等到医师衣衫不整的赶上来时,俩人的脸色对比刚刚惨白的情况明显红润许多。
医师拿着听诊器,量了又量,又仔仔细细扒开姜仓他们的口腔跟眼皮察看情况,最终得出结论是食物中毒。
“好在吃的不多,问题不大,不会造成性命危险,顶多胃疼,拉肚子,等会儿救护车到了去洗个胃就行。”
另他脸色紧绷的是火锅中还在红油里翻滚的药草,至于桌上的,早被苏鹤藏匿起来,找不到半点行踪。
医生叹了口气:“你们这群孩子怎么什么都敢往锅里放。”
说着,他拿着听诊器朝苏鹤走来:“同学,将外套脱下,不要害羞,叔叔只是需要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苏鹤说:“我没吃。”
“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爱惜脸面,但是你要知道,同学,这个药草吃多了容易伤肾,为了你和你妻子以后到幸福生活,请将外套再敞开一点好吗?”
如果不是苏鹤知道这药草的用途,差点就信了。
经过反复确认后,他才真正松口气,放下听诊器:“虽然你没中毒,但虚是天生的,记得没事多补一补。”
苏鹤:“……”
医护车来得很快,一同跟着前去的是半夜被紧急召回的正副校长,宿管阿姨本想跟着前去,但最后还不得不留下来接着检查学生就宿情况。
经此一役,宿管阿姨为了同学们的安全着想,决定从下到上再检查一次。
苏鹤虽被医生嘱咐伤口不能碰水,但他感觉全身黏糊糊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好受,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洗个澡的好。
他前脚刚进去三分钟不到,门外又响起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声。
宿舍的门没锁,一拧就开了。
谢迁没听见回复,但又实在时间紧迫,只能先进为妙。
在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比脸还大的锅,这是方幻在找不到其他藏匿地点后,软磨硬泡要求谢迁带着锅出征,在苏鹤寝室寻求到一寸安稳之地。
出门时还不忘给他加油打气。
“去吧,谢哥,出卖你色相的机会到了!”
谢迁正四处寻找藏匿地点时,嗅见陌生人气息的青蛇从苏鹤的床铺中探头探脑的钻出来,黑蛇想拉已经晚了。
大眼瞪小眼,视线对接成功后,谢迁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头席卷到尾。
锅呈直线落地后,还在地板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旋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