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从直房回来的路上,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明这么搞,焉能不穷死的道理。要知道后世有工业经济,搞财政大包干都差点把朝廷搞死。现在可是真真的一穷二白了。但是,差不多也能体谅太祖皇帝当年的用心,无非是如果钱粮都上缴再分配,这中间的损耗太大了。而且这样就没有理由当各地百姓监督地方官了。理论上,通过财政大包干,地方官与百姓就形成了直接的利益冲突,只有地方官干的不好,还多收钱。百姓是知道朝廷没收钱啊,只要朝廷没多收钱,百姓才能相信朝廷,踊跃将贪官污吏绑送京师伏法。但问题是,太祖爷,你的百姓早就没当年这个胆子了。还扭送不法。事实上在洪武朝晚期就已经不见了,基本就只是个威慑。这么多年到现在,这威慑力,只怕比放屁都不如了。放屁还能恶心人一下呢。找到病根却找不到突破口最让人心烦。于是乎肉眼可见的面色阴沉,高翰文就这么黑着脸走进了大堂。一句要跟地方协商,因为减免商税可不是一个府城自己的事,还涉及下下面各个县衙的生计呢。高翰文也想借机摸清楚下面的情况。这理由合情合理,终于是把今天给对付过去了。回到书房,高翰文把之前留底的话本与《新编洗冤录》拿了出来,也难得搞专门的教材了,直接让两学生看着学习了。当然还包括之前给宋应昌整理的进士科举文章的范本。尽量不想烦心事,高翰文吩咐两个新弟子去值房,用公使钱刊印书册了。名目就是职业培训材料。知道有公费就自然不能什么都自己出了。否则下属肯定把自己当傻瓜看。不对,估计已经当傻瓜看了。支使走两位弟子后,高翰文看着书房里就剩一人的徐有知:“有知,你:()大明王朝1566之高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