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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懂娘在干什么。
但这般月份的奶娃,最喜欢模仿大人。
他不懂娘在说什么,但他会模仿啊,于是他也拍一拍大腿,又小身子往前倾斜一些,说:“银子!”
卫傅见福儿这模样实在可爱,心中暗浪翻涌。
大概就是又疼爱又想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脸颊。
福儿跟他待这么久了,了解他的秉性。
怎么说呢,他一摸她脸,就是想那啥,不禁有些脸红。
气氛正在变质。
偏偏旁边有个小娃捣蛋,把大腿拍得脆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顿时望了过去,又对视。
“你别教坏大郎。”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福儿反应比卫傅快,嗔道:“我怎么教坏他了?”
卫傅轻咳了一下,没好也说出这话。
“你看他现在都会说银子了。”
“银子怎么了?”
大郎挺着小胸脯,在旁边又跟了一句‘银子’。
见她瞪大的眼睛,卫傅斟酌说辞。
“银子没什么不好,但他还小,不能教得太市侩。”
“你的意思我市侩咯?”
“我没说你市侩。”
“我看你明明就有!”
论吵嘴,卫傅绝不是福儿对手,两人纠缠了一会儿有没有的事情,最后以卫傅认输为告终。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福儿一抬下巴:“知道错了就行。”
七日后,一个车队进入了黑城。
整条队伍是由二十多骑和六辆大车组成。
进了黑城后,队伍就匆匆往官署的位置驶去。
毛苏利最近只干了两件事,派人去龙江城打听安抚使的来历,让人盯着官署动静,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番动静。
与此同时,听说爷回来了,福儿忙赶到前院。
此时这处平时估计是被毛苏利用来议事的宽敞厅堂里,站满了人。
卫傅在,刘长山也在,另还有几个从建京跟来的军汉。
至于另一边,有二三十个高矮胖瘦不一、却统一穿着当地粗布皮袄的青年中年,应该就是这趟老爷子去墨尔根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