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安安静静的。
琴酒咬住绷带的一头,另一端整齐的缠在了胳膊的伤处,殷红的血透着白色的绷带渗了出来。
见了血,琴酒有些想抽烟,就去门口拿大衣。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着烟,刚点了火,烟草的味道还没完全钻入鼻尖,门口突然静下来了。
这让琴酒有些不适应,就像是夏天听习惯了知了的鸣叫,有一天突然被全沾了,没声反而难受。
真冻死了?
琴酒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烟,开了门,在角落看到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拿着一本书,在昏暗的过道灯下看,躲在避风口,却依旧鼻尖微红。
他坐在自己的纸箱里晃着双脚,被琴酒粗暴对待的纸箱撕裂了一个缝,但不影响当垫纸。
看到琴酒开了门,雨野初鹿跟往常一样,打算打声招呼却打了个喷嚏:“阿嚏。”
琴酒将烟放到嘴边又抽了一嘴,转身进去了。
雨野初鹿瘪了瘪嘴,回过头来,视线又落在了书上,这一块讲的是人有的时候会言行不一。
不得不说,宫野志保对于书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雨野初鹿看的津津有味。
“带着你的书,滚进来。”琴酒的声音回荡在过道内,不大,刚好能被雨野初鹿听到。
“啊?”雨野初鹿这才去看安全屋的门,被人留了个缝。
看了一眼搬家公司发来的消息,雨野初鹿笑了一声。
等到雨野初鹿哼哧哼哧的搬着自己的所有东西进去的时候,琴酒正站在窗口,开着窗抽烟。
烟味没留在屋内,全飘了出去。
没穿肃穆的黑色风衣,也没有高高的礼帽来遮盖神色,琴酒披着银色的长发,站在窗口。
虽是长发却也不显女色,锋利的下巴,上挑的眉眼,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
“你是怎么进来的?”琴酒吐出一口烟问道:“没有撬锁的痕迹。”
“上次您拎着我摔的时候,您在风衣里的钥匙不小心被我的手勾出来了。”
第一次被揪着摔的时候,雨野初鹿拿了磁卡。
第二次被揪着摔的时候,雨野初鹿拿了钥匙。
他本来想的是找到弱点给琴酒使绊子,毕竟雨野初鹿是个不会吃亏的人,打不过就使心眼子,但他一直没机会付诸行动。
作为杀手界的佼佼者,并不仅仅是武力,脑子的灵活程度和对于生活的谨慎程度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也有一种原因是雨野初鹿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他们还是需要长久合作的。
想到这里,雨野初鹿装作很累的样子,喘着粗气就躺在了地板上。
“啧。”琴酒将烟掐灭:“你真是好手段,雨野初鹿。”
偷到他身上来了,而他居然没发现。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失职。
“就这一次,下次不会了。”雨野初鹿保证。
但琴酒知道,雨野初鹿的保证就像是小孩子犯错之后,哭哭啼啼的为了免去责罚而撒的谎,转过眼就忘了。
琴酒将烟头扔到了在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并不想说继续这个话题。
“你为什么来我这里?”琴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