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闵肖看着姚七福紧闭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他相信姚七福,她定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正要走时,眼角余梢发觉姚七福的门外还站有一人,只是他站得较为隐蔽,不会让人轻易发觉。
柏闵肖阴沉着脸走过去,想呵斥周迢,但又担心姚七福听见,只好用手势示意周迢跟他走。
周迢望了眼姚七福的门,确保无碍后,跟随了上去。
屋内的姚七福,面色属实不好看,脑海中重複浮现柏闵肖说的话。
“从穴洞出来后,有没有发生什麽离奇的事。”
离奇的事?姚七福想到了那个让她去寻光寺的梦。
目光落在虚珥身上,神情複杂。
顿痛
姚七福将脸轻轻贴在桌面上,伸手戳了戳虚珥的小肉颊,语气有些沉重:“虚珥,你说我不会真的出了什麽问题吧?”
虚珥沉吟了一会儿,她知道姚七福现在需要的不是答案,是慰藉。
一蹦一哒地靠近姚七福,与她的鼻尖相触:“不会有事的,有我陪着你呢。”
姚七福看向虚珥,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我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唯有你是真实的。
……
柏闵肖愤懑地走在前头,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位性格古怪的十七皇子,为何要一直纠缠着姚七福。
姚七福只是一介小小泥馆之主,到底有什麽理由让他一直不肯放手。
脚步顿住,扭头对他低声带上愠怒地说道:“我前日与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压根儿就没听进去,是吗?”
周迢也跟着停了下来,脑海中回忆起前几日柏闵肖一下床就来找自己的场景:
柏闵肖脸色泛白,心里犹豫到底该不该说教面前的这位皇子。
毕竟身份有别,他只是商人,而他可是皇子,一个不高兴是可以砍了自己的脑袋的。
然,脑海中想起以命相护的姚七福,柏闵肖立马坚定下来,擡起眼皮,对周迢说道:“烦请十七皇子,莫要再来打扰她了。”
她指的是谁,周迢自然知道。
不去打扰她?他和姚七福之间的事凭什麽外人来插手?可笑。
“你是以什麽身份”周迢行为优雅地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轻轻一吹,而后极具压迫感地看向柏闵肖,“来告诫我?”
此言是警告柏闵肖,不要乱说话,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个皇家子弟,一个不过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