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说得越来越多了,尤其谈到老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感叹。从此之后,西北雪原上就多了一支让乌萨斯人心惊胆战的游击队。爱国者的称号之下竟然藏着这么一个令人痛心的故事。他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国家,可为了维持这个国家的稳定,却意外害死了那个为感染者的权益奋斗的儿子。可以想象,他的内心经历了何等的痛苦和挣扎。小竹子实在难以想象其中的煎熬,也没人能够真正做到感同身受。霜星告诉博士,这些都是她从大爹手下那里听来的,大爹自己从未向任何人提过一个字。并且,在博卓卡斯替救下霜星之前,他已经穿过了四座矿场,四座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矿场。她是幸运的,同时也感到疑惑,救下她的爱国者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是亲情?是救赎?还是心灵上的慰藉?这点连霜星自己也想不明白。“咳,咳”正想继续说话的霜星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她赶紧用手捂住嘴角,一股鲜血从手指缝隙间流了出来。【咳嗽和内出血也是你的感染症状吗?】“也许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只是过度使用法术后留下的后果。”霜星淡淡地说道:“今天这种情况比较严重,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发生过了。”“昏倒,全身无力,即使恢复了意识也无法自由行动,这种事情我都经历过,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你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艺了。】“我不用,谁来帮我打呢?”霜星的话语让小竹子不禁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博士能够代替霜星战斗,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种对身体的巨大透支,随着法术使用的次数增加,霜星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甚至可能会留下隐患。无奈的是,博士太弱了,罗德岛也只是在艰难中求生罢了。他们没有这样的实力。“罗德岛的……我该怎么称呼你?”霜星突然一问,让陷入沉思的小竹子回过了神。【你可以和其他干员一样叫我。】“dr小竹子?”霜星轻轻扬眉道:“我知道你们罗德岛有不错的战士,但对我来说还是很难信任,毕竟最初不过是一家医药公司罢了。”【罗德岛确实承担了很多事情。】对,就是医药公司,每个人听到这都露出了几分滑稽的表情。“除了战斗的事,跟我无关。”“切城之战中,虽然看到了你们坚定的决心,但我仍分辨不清你们的好坏。”“听说亚历克斯是被你们杀死的,这让我对你们更加怀疑。”“因此现在我不能让你们离去,以免你们伤害更多的整合运动感染者。”或许这就是霜星不得不继续战斗的原因吧。一直以来,她始终站在感染者这一边。但他们之间有许多误解存在,尽管与博士聊了许多,对罗德岛的看法有了少许改变,但她依旧保持警惕之心。接着,她们谈论起了对于死亡的看法。霜星不由得轻声道:“‘我害怕死亡吗?’据说,乌萨斯驻军把我说成雪怪公主、寒冬死神”“可实际上,我们只是几支残破队伍,在冻土上游荡挣扎存活。”“我的能力很强,然而身体情况就如你所见。”回忆使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了些,“我认为自己的力量是一种恩赐,那个顽固的老家伙却视它为灾难。”“冷意于我已经不再敏感,不管是穿越沼泽,或是冰冷之水浸过我的腿。”老头依旧不同意我上前线,但他的人已经牺牲了不少。他点燃了油灯,静静地坐着,我觉得他在偷偷地抹眼泪,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去安慰他。到了第五年,我第一次在敌人面前使出了冰冻能力。一个敌方士兵瞬间变成了一块大冰块,而他的队友不慎撞了上去,结果两个人都被冻成了碎片。从那时起我就加入了战斗。每当战友们看到我,眼中都充满了敬意;兄弟姐妹们为我感到自豪,并且会向其他的感染患者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姐头,她救过咱们所有人的命]。讲到这里时,霜星的眼神先是亮了起来随后又变得黯淡。“说真的,我的这些法术真的帮助到谁了吗?”矿山上的孩子们背着我自己制作的源石结晶,我们组成了“雪怪小队”。一旁的小竹子轻轻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雪怪小队是怎么回事——这群孩子是从矿区与霜星一起幸存下来的伙伴。他们给世界带来的只是冰冷,并不会带来春天那样的新生力量。尽管如此,霜星仍感到了一种难得的安全感,至少大家还都活着。这大概就是霜星对生存意义的一种解读吧。与此同时,霜星对于恩怨是非也分得很清楚。面对着那些拿枪械残忍杀害感染者的乌萨斯士兵,她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解决他们;但对于给予她在逃跑过程中提供援助的普通百姓,霜星则充满感激之心。对于霜星而言,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便是无情驱赶和压迫感染者群体的乌萨斯政府。即使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霜星仍然保持着一颗正直的心灵。也许正是这种品质使得许多支持者深深地被她所吸引,即便她站在了对立面也依旧令人难以抗拒其魅力。【那么现在的整合运动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我和博卓卡斯替的最大分歧在于他对感染者组织维护的态度。”模仿那位老顽固讲话的方式,霜星尝试重复了一遍:“不论未来怎样变化,都不可以破坏掉这个联盟体,否则将令无数受压迫的灵魂失去继续抵抗的决心。”“——这就是他说话的习惯,而且他还对此深信不疑。”嘿,这断句……听起来就像卡住嗓子似的?【为什么要这样断续说话?】提示直接点明了许多人心里想问的问题,于是小竹子毫不迟疑地点下了按钮询问。:()我开发灵异游戏,被全球主播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