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闲空,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孙子吧,他眼下乌青,一看就是肾虚,当心断子绝孙哟。”
徐洪涛顿时跳脚:“好你个恶毒的小娘子,竟敢诅咒我孙儿断子绝孙,等你落到我们手里,看我怎么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云苓半点不惧,甚至还敢直接诅咒他:“我求死无门,你老人家求死有门呀,那你老多求求,争取早点下去伺候我姨祖父。”
“噗……”
崔九音一个没忍住,直接喷笑出声。
见徐洪涛朝她看来,她立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主打一个只要你看不见我的脸,就不晓得我是谁的鸵鸟心态。
上了年纪的老人,最怕提“死”字,更何况是别人咒自己早死了?
云苓这下算是精准命中要害。
徐洪涛气得浑身发抖,朝廖氏嚷嚷道:“表嫂,你这表外甥孙女如此没规矩,你竟也不管管,就这么由着她胡吣?”
云苓骂得还不够过瘾,闻言抢白道:“姨祖母只是我的姨祖母,又不是我亲祖母,可管不了我。
你老要是对我有意见,就下去找我亲祖母告状,放心,她管得了我。”
徐洪涛被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心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转了转眼珠子,嘴角露出抹恶意的冷笑,决定躺下装晕。
廖氏跟崔振寰打自己孙子,衙门管不了,但如果是云苓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把自己气出病来呢?
那可就不能善了了。
拿定注意后,他立时两眼一翻,缓缓躺到了地上。
云苓以前在族里没少干装晕的缺德事儿,所以徐洪涛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他想作什么妖。
立时朝外喊了一声:“赵府医怎么还不来?赶紧让他进来,拿最粗的针扎徐老太爷的人中,一根扎不醒就扎十根,可不能让他这装晕碰瓷咱们侯府的奸计得逞!”
其实赵府医早就得到孙娘子的通知,在门口候着了,只等里边示意,就会进去。
闻言他看向孙娘子。
孙娘子没听到自家太太吭声,但她衡量了一番,果断朝赵府医点了点头。
云表姑娘惹不起,她可不想事后被罚去挖大粪。
赵府医进来后,无视了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哀嚎的徐茂才,直奔徐洪涛而去。
嘴里附和道:“表姑娘说的是,像徐老太爷这样的老人家,普通银针根本不顶用,就得用太素九针里头最粗最长的针来扎,才能唤醒他。”
说着,就打开药箱,故意弄出很大声响来翻找。
片刻后,他欣喜道:“终于找到了,虽然太久没用了,有些生锈,上回还用它扎过老鼠,但人命关天,也只能凑合用用了。”
说着,他伸手捏住了徐洪涛才下巴。
徐洪涛哪里还敢装晕,连忙哼哼几声睁开眼。
开玩笑,太素九针比他手掌还长,扎进去肯定疼个半死,而且那针还又是生锈又是扎过老鼠的,自己就算没疼死,也会被过上病气,一命呜呼。
这云苓,也忒缺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