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脸挂笑容的黑衣女人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原本架着邱长生的人群瞬间原地蒸发。
邱长生:“……”
他反应不及,只觉得耳边炸开一声巨响,然后整个身体猛地向后倾去
“嗬!!!”
邱长生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满头大汗,脸色通红的样子,就像是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
他眼神迷茫了一阵,深呼吸了几口气,发现原本贴在额头上的清心符不知何时早已掉在了地上,连忙捡起来重新贴到头上,心有余悸道:“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荒诞梦。
不怎么吓人,就是怪没逻辑的。
梦里的助理罗勒像是被人强行降智一般,古里古怪,竟然还敢骗他说他老婆要跟他离婚。
未免也太离谱了点。
邱长生提起茶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唇,目光不经意落在坐在他正对面的褚宁身上,眼神一愣,发现本来被褚宁放在桌子上的两枚硬币不见了。
“我”邱长生呆了呆,突然福灵心至道,“是不是冲破第三次幻觉了?”
他对面,褚宁拿起一张餐纸擦了下指尖,不疾不徐地点头说:“恭喜邱总,这下可以放心吃饭了。”
邱长生吞了下口水,回想一下刚才,后知后觉地悟了:“怪不得你之前会突然问我,如果公司破产了我会怎么样?原来,你已经提前猜到了。”
“一个人最想得到什么,往往就最害怕失去什么。”褚宁淡淡说,“郑其参母子不惜祭炼干尸施以血咒来借取别人的运道,只为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没钱的滋味想必要比别的更可怕些吧。”
邱长生点头:“从刚刚的幻觉来看,的确是这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刚刚幻觉中,最后向黑衣女人飞去的那枚硬币,心里不由起了猜测:“褚小老板,第三次幻觉里,我看到了一枚硬币”
“我扔的。”褚宁看一眼邱长生,坦言说,“你猜的没错,你看到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是郑其参的母亲。”
邱长生:“嘶”
怪不得在幻觉里,他总看得那女人有点眼熟。
只是当时的幻觉都像是迷了层雾,看不真切,现在一想,他对于那个女人的熟悉感,原来是来自记忆里对郑其参母亲的印象。
思及此,邱长生想起女人最后的尖叫,难掩兴奋说:“褚小老板,最后是不是你用硬币把她吓退了!”
“吓退?”褚宁直了直身子,却说,“法术切磋罢了。”
郑其参的母亲竟然选择在第三次幻觉里现身,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是不能放过了。
褚宁原是想着先用一枚硬币试探一下对方深浅,却没想到郑其参的母亲逃窜地那么迅速。
看起来胆小极了。
褚宁摇了摇头,自觉没有测出郑其参母亲的深浅,内心正有点遗憾呢。
接着,门口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邱长生顿了顿,先一步把脸上的清心符扯了下来。
然后,就看包间门被推开,助理罗勒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边进还边说:“老板,您要的西装我都给您带来了,这里还有慈幼院发给褚先生的奖状”
他自顾说着话,丝毫没有发现,自家老板的肌肉已经下意识紧绷起来,目光也带着审视:“罗助理,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