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来后,意识到杨惜媚打伤他后逃跑的事实,那一刻相比于愤怒,心底更多的竟是恐慌:天色已晚,那外面又四处都是罕有人至的山林,她一个人跑出去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那处宅子原本是他以前病发时用来疗养的,为了私密性便没有安排什么人。
他本打算等过两天他离开时再加派人手看着她,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让她得了这么个空子溜了出去。
他也没料到杨惜媚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竟会这么大胆,明明被他警告过,还敢往外跑。
但转念一想,她都敢抡着台灯砸他脑袋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呢?
是他看轻了她。
他本以为经过这一遭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又打破了最后那条底线强占了她的身体,她总该妥协认命。
可笑他一时狂喜冲昏了头,只顾着囫囵吞吃她那身甜美娇软的皮肉,竟没品咂出其内里还藏着副反骨。
他恨得心口都在发痛,却也更放不开手了。
她有逆反心,难道他就没有吗?
他还偏偏就要把她紧攥到手里,好好搓磨一番,直到磨平那一身硬骨头,让她彻底服软。
可惜现在心思不定的小鸟雀儿还在外面晃悠,暂时收拾不了她。
那就只能先收拾其他人了。
郁持直接回了公司,刚刚到达手机也正好收到了消息,表示已经完成任务。
他一脸闲适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等待。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按下免提后传出了前台的声音:“郁总,有一位名叫林百川的先生找您,他……”
电话里的女声音量放低了一些,颇有些忌惮意味:“样子有些奇怪,还说,额……不见到您他不会离开。您看?”
来了。郁持勾了勾唇:“没事,让他上来吧。”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林百川目眦欲裂地冲了进来。
刚才前台的形容算是委婉了不少,他此刻的样子可不止是有些奇怪:穿着一身病号服,脑袋上缠着纱布,一边的手臂还吊着夹板,脸上也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只眼睛还肿着,看上去极为惨烈。
相比之下,郁持却是一身雍容一脸温和,礼貌地打着招呼:“林先生,久仰大名。虽然一直没见过面,但总听惜媚说起你。”
一句话就把林百川彻底激怒了,他踉跄着奔上来抓住了他的衣领:“是你!都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郁持笑得无辜:“我怎么了?她又是谁?”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惜媚?”
“你装什么装!她现在人在哪?你让我见她!”
听林百川这么说,郁持心情又好了几分。
看样子她确实没跟这废物再有什么联系,还算听话。
他作出一副讳莫如深的姿态:“很抱歉,我无可奉告。她现在应该并不想见到你,毕竟你已经背叛了她。”
“我没有!”林百川急怒交加,斥道:“这一切明明就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何皎都告诉我了!那晚我和她根本就没有!是你指使人灌醉了我,又让她抱着我拍了那些照片!”
这些天的遭遇对他而言可谓是无妄之灾。
那晚在店里被那群人踢倒在地时,他都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那伙人的老大给他看了一张他和何皎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照片,说他睡了自己女人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他试图辩解,可他们根本不听,打得他差点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