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秒速升温,断断续续的暧昧不清的声音仿佛一点一点的星火,渐渐蔓延,最后燃起不尽的情热。
紧紧缠在一处的两人都已沦陷忘我,谁也没意识到这个房间里,一门之隔的某处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而那扇门后,从头到尾都清晰听见的郁持已仿佛一具灰败腐烂的尸体般瘫在那里,再没有一丝活气。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令他紧攥着拳头,几乎要把手心都戳破。
他体内的药剂和杨惜媚不一样,相比之下更为烈性且毒辣,得不到缓解就会损伤身体。
大口大口的滚烫气息呼出,甚至能灼伤他的喉咙。他此刻只感觉内里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腐蚀殆尽。
而相对于身体上而言,更痛苦的,是外面那些动静带给他的摧心折肝。
他仿佛已身处无尽炼狱中。
他其实知道,他只需要一点,哪怕就一点点。。。。。。。由她施与的甘霖雨露,他就立即能摆脱那些痛苦煎熬,得一个满足爽快。
可到如今,她已不愿给,他也不敢再要。
她都给了另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耳边又传来门外的一两声泣吟,带着不堪承受的娇柔媚意,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似是在求又似是在拒。
随之而来的则是低沉中又暗含忍耐的男声在低低安抚。
都能想象得到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亲亲缠缠,难舍难分。
郁持急剧地吞咽着干涩的喉咙,嘴里已满是血腥味,甚至嘴角都溢出血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只能再一次安慰自己。
那是宋知问,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做这种事才是合情合理,就算不慎被人发现也不会遭受什么非议。
而且她那么难受,她需要他。
他就是一个合适也好用的工具人罢了。
对,只是一个工具人。给她救个急用一回也就罢了。
他该庆幸他还算干净,也会伺候人。
不然等这事过去了他一定会。。。。。。。。郁持睁开眼眸,缓缓溢出冷冽的杀气。
一定会弄死他!
没错,他就是想弄死宋知问!现在就想!
一想到他和杨惜媚此刻就在外面,做着曾经自己对她做过无数遍的事,他就想杀人!
可现在,他连起身冲出去分开他们的力气都没有。
他已经没了任何倚仗,也没了任何资本。
同时他却又多了软肋,多了顾忌。
他再也不舍得伤害她分毫,只想要好好对待她,珍惜她。他要帮着她摆脱当下的困境,不能再添乱。
可惜这份心意也拿不出手,她只会不屑一顾。
或许他真的,从头到尾全身上下,都只是个躲在阴暗角落里默默窥视的下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