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王子宫中,乌宣却如同传言所说的那般,突发重病,甚至不能下床行走,每日需得侍女喂食。
四王子听到自己的二哥重病,吵着嚷着非要前来探病,四王子年龄尙小,又无权无势,乌元与晏先生确实是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些时日,只换了四王子府中部分人,并派自己的人随身监视他,并未限制他的行动。
乌宣生病的第二天,四王子乌归便着急忙慌的赶到了二王子宫中,他先是从侍女的口中得知传言非虚,二王子却患重病,他立马放声大哭,旁人劝了半天才将他劝好。
待到他进了屋内,看到床上紧闭双眼,身子羸弱,毫无生气的二哥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一声将身患重病的乌宣喊了起来。
乌宣弱弱的抬起眼皮,瞥向大哭的四王子,道:“归儿,二哥我还没死呢。”
四王子听到这话,脸上大喜,立马扑到乌宣的床前,道:“二哥,你怎么啦?”
乌宣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开口半死不活,道:“归儿不会担心,二哥没事。”
看着这番场景,乌归哭的更凶了,如今二哥这模样,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这明明是快死了。
身边一个侍女终于看不下了去了,一开口便冷气逼人,道:“四王子,您若是再这样,二王子就真的不行了。”
听到这话,四王子憋住即将掉落的眼泪,委屈巴巴的看向乌宣,乌宣道:“二哥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好不好,归儿,你先回去。”
乌归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看到二哥如今这番模样,又不想拒绝他伤了他的心,虽不情不愿,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待到四王子离去后,乌宣与身边的侍女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
文知蕴被带到大王子宫中的第二日,她刚用过早饭,大王子便满脸笑意地赶了过来,他色眯眯地看向文知蕴,伸出手想要搂住文知蕴,被文知蕴一闪后扑了个空。
大王子面上不悦,盯着文知蕴,下一秒便打算用强。
只见文知蕴面色一变,下一秒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配上她遮脸的动作,任谁看了都觉得楚楚可怜,万分娇弱。
乌元也不例外,看到此场景后,他敛了面上的怒气,一开口竟十分温柔:“郡主这是怎么了?”
文知蕴没有说话,眼眶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乌元竟十分有耐心,道:“郡主只管说,本王不会责怪你的。”
听到这话,文知蕴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大王子,虽说我和亲到乌蒙,但我还是大燕人,作为大燕女子自是要遵守女训,大燕女子未婚前万不能与陌生男子有接触,更不能……”文知蕴继续掩面而泣。
乌元却真的没有生气,道:“如今郡主来到我乌蒙国,自是不用再遵守那些破规矩!”
文知蕴仍在落泪,道:“大王子有所不知,若是我行为不妥,让我父皇知道,他必定不会让我进玉牒。”
乌元道:“进不进玉牒有什么干系,此后你便是我乌蒙国的夫人。”
听到这句话,文知蕴却哭的更凶了,道:“虽是如此,可我毕竟还是大燕人,如今初到乌蒙,就如此……”
乌元此前便听闻大燕人总是喜欢那些迂腐的礼数,女子还要遵守什么三纲五常,今日见到文知郡主哭哭啼啼的模样,厌烦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他心中暗想:待到乌宣身死,他便可以迎娶这位郡主,反正也差不了这几天,这小美人落泪真的让人于心不忍。想到这里,他走到文知蕴的面前,看着她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本王来迎娶郡主。”
文知蕴于眼泪婆娑下点了点头。
乌元竟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这几日除了早晨来她这嘘寒问暖一番,再无其他动作。
今日一大早,文知蕴便从那伺候她的侍女口中得知了一件事:二王子乌宣身染重疾,卧病在床,如今苟延残喘,危在旦夕。
文知蕴叫住那说闲话的二位侍女,从她们口中得知,二王子乌宣是在昨日突然病倒的,病倒之后全城的医师去了一遍,仍然不知乌宣得的是何病,眼瞧着乌宣就要一命呜呼。
这件事情与之前文知蕴猜测的大差不差,进城之前她便嘱咐过乌宣多加小心,没想到还是中招了吗?
这几日文知蕴一直被监视着,为了不落下把柄,文知蕴特意没有与清月联系,幸好乌元监视了几天没发现异常,此时对她的监视放松了许多。
今日夜里她准备寻机会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