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辆马车,赵黎敛了敛眉,“聂公子,在这关键时刻,你怎会被赶出定远侯府?再这么着也要想办法进来。”
她语气不佳,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
聂涛提起来就气,“你以为我不想?!”
“下了鸳鸯散的茶水,柳家表妹就没喝!”
聂涛恨得痒痒,一拳打在车壁上,借此发泄心中的怒气。
“啊?她没喝?”赵黎惊讶,怀疑她听错了,“可我明明瞧见她步子有些不对劲,仿佛是腿软了。”
“软个屁,她一口没喝。有问题的茶,被谢行之抢过去了,一饮而尽。”
“什……什么?”
赵黎愣怔,双瞳紧缩,手里的团扇没握稳,忽然掉下。
“啪”的一声,像极了被扇了一耳光的声音。
“你说谁喝了?”
“谢行之呐,他又不是头次跟我对着干了。”
聂涛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两次好事都被谢行之搅合了,他心里着实难。
眼看着那姑娘就要到手了。
“完了,晚了。”
赵黎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心沉到谷底。
聂涛轻哼一声,“谢行之如今也不好受。这次的鸳鸯散不一样,饮下后不会立即发作,至少要等半个多时辰。药效一旦发作,必须男女合欢才能解。鸳鸯散和一般的情药不一样,谢行之以为他有解药,他那解药也就只能解普通的情药,哪能解我这鸳鸯散。”
估摸着时辰,鸳鸯散也该发作了。
今日是谢老夫人寿宴,定远侯府宾朋满座,就是不知谢行之中药后会冒犯哪位姑娘。
聂涛下的药足,区区一次远远不够,本是打算与那姑娘好好一亲芳泽的,哪知又谢行之搅合了。
赵黎一改态度,伸出手来指他,气得指尖都在颤抖,“你真是……真是坏我大事!”
“停车!”
赵黎蓦地一喝,朝马车外厉声吩咐道:“掉头,回定远侯府。”
“回去做甚,你回去能拦住?估摸着谢行之早抱上姑娘了。”聂涛拉住她,“你就别回去添乱了。”
他期待明天有贵女失身定远侯世子的消息传来。
赵黎勃t然大怒,“你闭嘴!”
她爱慕谢行之,本以为谢行之对所有姑娘都一样冷淡,可当看见谢行之奋不顾身去救那落水的表姑娘时,她惊呆了。
在众目睽睽下,倘若柳家表妹被谢行之救起,谢行之势必是要娶柳表妹的,所以她才先一步把那姑娘捞了起来。
赵黎担心那表妹在府中待久,谢行之暗生情愫,等两人有了婚约,便一切都晚了。
她帮助聂涛,让定远侯府那劳什子表姑娘失身聂涛。
两人都筹划好了,聂涛下药,等寿宴结束,她支开柳家表妹的贴身丫鬟,再将柳家表妹带到一处僻静地,静待药效发作。
这时,聂涛再出现,把人带去僻静厢房。
如此一来,就算谢行之对那表姑娘动了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