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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默契打脸(第1页)

御史中丞在朝堂上都可以口沫横飞地怒怼百官,可谓巧舌如簧,韦铮一个武将哪是对手?韦铮只好搬出太后。“台主莫要忘了,你我此行的目的。”敖政冷哼,抱拳拱手朝上,“本官领命出京,无须韦将军警告,自不负皇命。”接着又撩眼一瞥,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还请韦将军慎言,再说什么不体面的话,本官说不得回朝又要奏上一本。”韦铮恨不得拔刀宰了这老匹夫。可出发前太后特地叮嘱他,见机行事,不可鲁莽。于是压下来的那口气,当即就踹在阿楼的身上,然后才悻悻回身抱拳。“在下并无他意,台主见谅。”声音未落,转头又去踢打阿楼。“既是你家女郎金贵,要卯时起身,那本将便打到她醒来为止,看她能睡到什么时候……”这一打,用足了力道,当即引来梅令部曲的愤怒。人群里怒声嘶吼,要跟韦铮拼命。阿楼拼着一口气,回头朝邢丙摇了摇头。“不可冲撞……官兵……”最后那两个字,他几乎没有力气出口,喉头一阵腥甜,嘴巴张开,并当众喷出一口鲜血。“阿楼!”“楼总管!”整个院子沸腾起来。这一幕,看红了梅令郎的眼,也让敖七的热血直冲天灵盖。“姓韦的贼货,我宰了你!”他用力挣开钳制的两个敖家侍从,提刀就要冲上来,吓得敖政一个激灵,张开双手拦上去——恰在这时,一直紧闭的主屋大门启开了。两个纤瘦美艳的仆女率先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两侧。又有两个侍卫走出来,是左仲和纪佑。二人持刀而立,高大健壮很是骇人。周遭突然安静。韦铮、敖政和那一群禁军,好似都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屏紧了呼吸。果不其然,当门内再次传出动静的时候,众人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迈出门槛。裴獗走在前面,紧握的手心里,牵了个宽衣博带娇艳昳丽的小娘子,二人衣袂飘动,脸上如出一辙的冷漠,在晨曦薄雾下,却宛如一对璧人。院子里的人,齐齐怔住了。不是说晋军战争一触即发吗?身为统帅,裴大将军不在淮水湾大营里督战,为何会出现在花溪田庄?韦铮其实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裴獗的机会,裴獗身上还是一袭便服,但韦铮却在看他的第一眼,就确定,此人正是李太后心心念念的裴大将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韦铮气恨满腔,偏生又提不起那口狂气。裴獗身上自有一股子俯视众生的气势,逼得他正视。韦铮暗自磨了磨牙,在满院寂静里,低头拱手。“末将韦铮奉旨前来拿人,请大将军行个方便。”裴獗没有看他,扫一眼庭院里的众人,“拿下。”两个字,简简单单,却如闷雷炸响。眼看几个侍卫走出来抓住韦铮,梅令部曲热血冲脑,激动地大喊将军英明,而那一群拱卫皇城的禁军,平常在窝里横着走,面对上阵杀敌的北雍军士兵,居然不敢动弹。韦铮用力挣扎,“大将军这是何意?”裴獗平静地看过来:“韦将军在我府上大动干戈,残害仆从,当以法论。”在他府上?韦铮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侧的小娘子。“大将军误会,末将同台主是奉旨前来,捉拿南齐守将和包庇敌将的通敌要犯……”裴獗面无表情地抬手,稳稳揽住冯蕴的细腰。“韦将军要拿的人,是本将?”韦铮怔住。裴獗道:“信州守将温行溯仰慕本将,私自离营逃往安渡,投诚北雍军,这是何等高风峻节,凛然大义?岂能由尔等小人侮辱?”庭内哗然。便是敖政都愣住了。什么仰慕、投诚,凛然大义?怎么从中京到安渡,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左仲。”裴獗平静地侧目,左仲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走到敖政面前,双手呈上。“台主请过目。”敖政看一眼裴獗,小心翼翼展开。只见上面确有温行溯的手签,以及裴獗在阵前封温行溯为“破虏将军”的正式行文。大将军有这个权利。此事也发生在朝廷拿人以前。裴獗早就备有后手。敖政眼皮猛地跳了两下,示意随从将文书呈到韦铮面前。韦铮早已面如死灰。文书上的字,一个比两个大,他眼睛都吓花了,没有办法去专注看那些字眼……他没有料到裴獗会为了一个姬妾与太后和朝廷作对。一时不察,落入了裴獗和那小娘们的圈套。在他拿那个管事出气的时候,两个狗男女就躲在屋子里听着,不出一声,让他误以为冯氏女害怕不肯露面,裴獗身在淮水湾大营,这才得意忘形,打得狠了……他们要拿他的错处。,!要重重地办他。可惜,清醒也晚了。“大将军……”韦铮双腿发软,喉头哽动着,眼里露出求饶的目光,“是末将不懂事,扰了将军清静,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不明情由在太后跟前嚼舌,这才引来了误会……”他没有看到裴獗有反应。那双冷漠的眼睛,甚至没有过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阿楼已经被人抬入了里屋,邢丙去叫大夫了。韦铮看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鲜血,觉着自己完了。“将军……”整个院子没有人理会他。韦铮到底年岁不大,太沉不住气,太想在李桑若面前立功,这才忽略了裴獗的狠戾,这时发现自己落了下乘,没了半点气势。“末将奉旨行事,即使有误伤,也不是有心之过……”敖政反问:“韦将军此意,是太后让你出京行凶杀人的?本官为何没受这等旨事?”韦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姓敖的,落井下石。裴獗就像没有听见,淡淡侧目看冯蕴。“阿楼是你的仆从,你是苦主,你看如何处理?”什么?不仅韦铮气得要晕过去,就连敖政都觉得此事不妥。他上前拱手,“大将军,韦将军是朝廷命官,即便有错,又怎可……”裴獗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台主高见,韦将军未审私刑,致人重伤,该当何罪?”这是方才韦铮亲口说的话,用来堵敖政的嘴再合适不过。敖政讪讪看一眼韦铮,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韦铮还想挣扎一下,“即便末将有罪,也当返回中京,由朝廷治罪。”裴獗:“在北雍军的治下,便以我的规矩来。”说罢低头对冯蕴道:“你来。”冯蕴的脑子这时已无比清醒。先前想不通的事情,现下都明白过来。怪不得裴獗这几天夜里默不作声到长门庄来,天天在她房里挺尸,不到天亮又离开……原来他早知大晋朝廷会突然发难……这次如果裴獗不护她,只要她被人带离安渡,落到李桑若的手上,随便一条重罪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可以想见将会是个什么光景……他没有顺水推舟将她和温行溯交出去,冯蕴记他一个人情。可眼前裴獗交给她的,是一个难题。不处罚,不足以立威,处罚重了,只会为自己和裴獗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尤其在阿楼只是受伤的情况下。所谓刑不上大夫。阿楼再伤得重,也治不了一个朝官的重罪——裴獗眼下手握重兵,权柄赫赫,是大晋的重臣,又是在晋齐两军开战时,当然没有人敢为难他。但往后呢?多少为王朝兴盛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功臣,落得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权利的博弈裴獗不会不懂。他肯定也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说他功高盖主,不可一世,从而惹来朝野上下的反感……也许这是裴獗对她想做谋士的考验吧。冯蕴问裴獗:“敢问将军,以军法如何论?”裴獗:“杀头。”韦铮打个寒噤,吓得下腹激灵。他再得太后信重,但裴獗当真杀了他,也没有任何人会来给他申冤……“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韦铮已顾不得颜面,不停地求饶。那一群禁军,也一个个惨白脸,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不料,冯蕴突然按在裴獗的手背上,轻轻一笑。“一场误会罢了,倒也不用杀头……”听她说这句话,韦铮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冯蕴叹息一声,声音里还带了一丝身不由己的无奈,“阿楼是我的人,我不为他做主,将来如何令人信服……”众人的心再次吊了起来。冯蕴沉思一下,为难地看着韦铮。“太后挂心前线将士,挂心安渡民生,才会如此紧张派将军前来,对不对……”韦铮一听,对呀。他重重点头,用力点头。冯蕴道:“那要是韦将军和诸位禁军将士为安渡郡的民生做点什么,太后定会心生喜悦,对不对?”韦铮再次点头,“是是是,太后殿下爱民之深,天地可鉴啊,这场误会,全因太后殿下爱惜民众,爱惜阵前将士……”冯蕴也点头,很是感佩的模样。“太后殿下仁德布化,惠泽黎民,实在是花溪村民之福……”这和花溪村何干?韦铮脑子里空了片刻,就见冯蕴转身,姿仪规矩地朝裴獗长揖一礼。“大将军,花溪村尚有数百顷荒田旱地没有打理,单是我冯家,就有十顷之多。一是人手不足,二是农具不丰,耕地不力……既然韦将军有心,何不让韦将军带着诸位禁军英雄将花溪村的荒地打理出来,以功抵过?等民众分地入户,便可耕种了。到那时,不定会如何感恩太后,感恩将军呢?”裴獗盯住她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波浪潋滟,深邃如渊。半晌,才浅浅吐出一个字,“准!”韦铮看着天际火红的太阳,几乎当场晕厥。这样热的天,冯氏女竟要他去种地?:()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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