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克里琴斯别扭地、含糊地说:“随便你吧。”接着急躁地催促,“快点吧,下午还有基地的会要开。”
“快了会弄疼你的。”
“我不怕疼,都说了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唔!”
“啊,不可以吗?那我出来。”
“继续。我让你继续。”
过了一会儿。
克里琴斯甚至指挥起来,今天他有在注意看时间,担心再次因为不小心忘了时间而太过匆忙,以至于被基地的同僚看出来他们俩之间有不正当男男关系。
实在是时间紧迫。
克里琴斯不得不咬牙催促起来。
“快点。”
“你是没吃饭吗?用点力气。”
起初他还能保持住自己,不让奇怪的声音从喉咙里漏出来。
后来渐渐管控不住,腰也软了,腿也软了,不由自主地攀抱住炽树的肩膀,倚靠上去,才不会让自己更失态。
就在他都忍不住闷哼出声的时候,好死不死,有部下的通讯电话打了进来。
克里琴斯立时慌了。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时候!
通讯器放在他的床头,炽树也看到了来讯,放慢动作,耐声耐气地说:“先回有事,过会儿联络吧。”
“不行。”克里琴斯倔强地说,“上次我在你房间里导致我没接到通讯就已经让人起疑了,要是又发生一次,真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会说什么?
会说他们在谈恋爱。
炽树想。
多好的谣言啊。
但克里琴斯正带点哭腔跟他说不想被人说,那他能怎么办?只能把通讯器递给克里琴斯,然后停下来,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
克里琴斯深呼吸,戴上单边耳机,整理了一下声音和情绪,才接起语音通讯。
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
克里琴斯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总而言之,敷衍过去。
炽树耐心地等他说完,才难耐地动了动,问:“说完了吗?什么事?要紧吗?”
克里琴斯:“日常公务而已。你快专心做你的事吧。”
炽树:“……”
“真的可以再快点吗?”
“coti,你听上去好像快哭了。”
“是舒服吗?”
克里琴斯羞恼地,带点哭腔地说:“我没哭,这就是很普通的反应啊,都是这样的!!!”
……
这次没有上次那样超过时间,但也差点来不及。
炽树真是舍不得离开,慢吞吞地穿衣服,慢吞吞地扣纽扣,慢吞吞地跟克里琴斯说:“那我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站住。”克里琴斯叫住他。
炽树听从,站定,刚转身,一个小小的黑影朝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