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起身拉开窗帘,迎面的是刺目的日光和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贾克斯正攀着窗檐,在外头对他傻笑。
青年开怀一笑,将窗户打开,让对方跳了进来。
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穿着到底暴露了什么。
睡衣以舒适为主,自然不会像一些衣物一样有高高的、能够遮住整个脖颈的领子,因而元清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了阿贾克斯的面前。
松垮的袖口在手臂抬起时滑下,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手臂。
阿贾克斯注视这些无意间裸露出来的部位,已经能够想象到睡衣之下的身躯,大概是何等的惨烈。
他悄悄将攥紧的拳头移到身后,不让快要掐出血液的手去吓到青年。
在他的心中,岩神摩拉克斯早就被诅咒了不知道多少遍。
要阿贾克斯说,一个死人,就应该像个死人一样活着,而不是来骚扰要迎接新生活的妻子。
岩神摩拉克斯,有本事的话,就用他现在那个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来追啊!
元清注意到他有些扭曲的表情,疑惑的关心了一句:
“阿贾克斯,你还好吗?”
末席执行官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没事。”
元清并未多问,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好后,若无其事的拉起睡衣下摆,将其褪去。
这一举动惊的阿贾克斯迅速闭上眼睛,慌乱的转身。
这么纯情的吗?
元清瞥见阿贾克斯的举动,突然有点明白对方第一次的生涩和放纵了。
——至少还知道帮他清理和上药,从第一次看来说也足够体贴了。
他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这是和戴因有些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人。
戴因没有阿贾克斯这样外露的攻击性,就连将主导权夺回来的时候,都要问自己一句。
至于阿贾克斯,他恐怕是直接抢,然后匆忙的找补一下。
元清觉得挺有趣的。
他就着这样的衣着,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温热的指尖在裸露的小腹处转圈。
“阿贾克斯,告诉我…你都学了些什么?要怎样让我快乐?”
青年戏虐的声音闯进耳蜗,在阿贾克斯的脑内不断回荡,在小腹打转的指尖也好像有魔力一般,差点将他严丝合缝的欲望划出一条裂缝。
他的声音不自觉粗重起来,“现在…现在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可他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希望还在小腹的指尖能够向下移动,去将他的欲望释放出来。
这样——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
还未等阿贾克斯畅想一些什么,贴在身后的温暖躯体便无情离开,只有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向他证明,刚刚的一切不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