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史也变了脸色,“她敢!公然给朝廷命官下咒,就算她是郡主也没人保得住她!”
“早知道刚刚就让她进来了。”陈夫人焦躁不安:“好端端的,她提起咱家远儿做什么?”
陈御史也不安,陈远可是他的独苗,他赶紧让人把陈远叫来。
陈远是被下人从床上拉起来的,他一路打着哈欠,夫妇二人见到他后,面色都是一变:“你怎么回事?你又去花天酒地了不成?”
不怪陈御史骂他,陈远脸色青白,双颊凹陷,一副精气被抽干的样子。
陈远脑子昏沉,先前他正在梦中与美人巫山云雨,正是酣畅淋漓之际被人叫醒,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
“爹!你可别乱冤枉人,我都多少日没出门了!”陈远抱怨道:“不信你问府上其他人!”
见管家点头,陈御史稍安了点心,又问他:“你可有得罪兴国郡主?”
陈远皱眉:“我得罪她做什么?我都没见过她!那女人又找咱家麻烦了?”陈远面色一变:“她没完没了是吧?”
“行了,没你的事!滚回你屋歇着。”陈御史不耐的甩袖,又吩咐陈夫人,让她管管陈远屋里的几个通房。
都是男人,陈御史瞧着自家儿子那脸色,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御史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当即让人备马车,进宫去了。
怀帝这个年过的并不安稳,好在开年江北和东川等地传来了好消息,这个冬天没出雪灾,百姓又熬过了一个冬,只等开春雪化。
怀帝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也有兴致把秦阁老叫来陪自己下棋了。
只是怀帝本就是个臭棋篓子,秦阁老一让再让,还是赢了,怀帝正发脾气呢,陈御史就撞上来了。
怀帝一丢棋子,头疼道:“朕就下个棋,又不曾怠政,他又要来面刺寡人之过了?”
秦阁老忍笑:“没准是要面刺陛下不讲棋品。”
怀帝虚点他:“狂悖。”
秦阁老赶紧起身告罪,但看那架势,也没真把怀帝的‘训斥’放心上。
这边是君臣和乐,等陈御史进来后,怀帝肃着脸,准备听这家伙面刺自己了。
不曾想陈御史噗通跪地,先哭为敬:“陛下!陛下您救救微臣啊!兴国郡主要咒死微臣啊!!”
怀帝:你要是唠这个,那朕可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