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且不说技术,只是看装备配置,夏凡就输的十万八千里。如果边上不是坐着一个徐蓓,按照夏凡一贯的作风,理他作甚?!调头就走!可是边上坐着一个徐蓓,扒在他肩膀上,喃喃自语碎碎念:“余浩!余浩!那是余浩是不是?!答应他,赶紧的!求你了,哥,你就是我亲哥!”于是夏凡骑虎难下了,跟着余浩就上了南陵山。然后……毫无悬念的,夏凡输的一塌糊涂,等他跑到的时候,余浩已经背靠着车门点了一只烟。夏凡的车子刚停,徐蓓就扒开车门冲了出去,在余浩的面前一个急刹:“这次是我拖了后腿,不然他一定会更快。”这句话夏凡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接下来他听见徐蓓说:“师兄,我澜大09电信的,我听过好多你的事,你是我的偶像!”然后余浩手伸进他的车里,拿出一条手帕,说:“你的手流血了。”夏凡仿佛看见一只小箭biu的从余浩的胸口飞出,正中徐蓓的75b。-“靠!所以你跟爷被那只死耗子挖了墙角?!”季尧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不下于他因为一个赌约而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家。夏凡不怎么认同季尧的观点,他坚持如他夏少是绝对不会被挖墙角的,而且就他后来和徐蓓的交流,他认为这姑娘伢应该是早就看上余浩了,只是没机会上手,而可悲的是他居然创造了这个机会。不过一贯洒脱的夏少当然不会关于这个纠结太久,他想说的重点是:“胖子,今天黑妹妹为了感谢爷,给了爷一个忠告。”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确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把目光的焦距放到陈青杨的身上,说:“黑妹妹跟我说,以后都不要和彤彤妹妹打牌,特别是如升级,斗地主之类的玩法,因为彤彤妹妹记牌,两副以内,含两副,如果洗牌低于四次,全记!洗牌六次以内,记百分之六十以上。”纪千舟塞了一嘴的柚子:“特异功能?”“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夏凡从纪千舟手里抢下一片柚子。陈青杨少有的指间夹着一支烟,长长的烟灰落到地上:“你跟爷说笑的吧?”当然,这不是说笑,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夏彤彤不玩梭哈,要玩升级。因为梭哈每副牌的周期拉得很长,她没有办法记牌,只不过她确实也没想到会赢那么多,原本她只是准备帮陈青杨把之前被骆佳容用优惠券诓去的钱给赢回来。夏凡说:“黑妹妹跟我说,彤彤妹妹一直担心给我们陈少太大的压力,所以这点小秘密就自己保留了。”于是众少都乐了:“胖子,你被压了。”“靠!”陈青杨一直觉得夏彤彤很聪明,比如去餐馆吃饭,回头结账的时候多算了一包湿巾,多一块钱,哪怕明细在陈青杨的手里,她只听总数也可以指出来。再比如下午他回家的时候看见厨房台面上放着的那本英文版的《thefaberreport》,那也不是随便一个工科的女生能看懂的。但是,可以记住一百零八张扑克的顺序是不是太厉害了。当然,诡异的地方其实早有预示,陈青杨想到之前他问夏彤彤要不要请心理医生,毕竟她被劫持了十几个小时,而且那人就死在她边上,而夏彤彤拒绝了,并跟他说:“就创伤心理学说,精子冲破卵子的外壁才会发育成胚胎,所以每个人都是由一个创伤开始的。”总的来说,陈青杨原本准备想养一只波斯猫,结果……摊上一小猫精。“胖子!你这是故意黑爷的钱,赔!”一瓶啤酒杯季尧磕在了茶几上,然后理所当然的耍无赖。“滚蛋!你跟爷玩记号牌出老千都没赢,还想爷赔你钱?!”陈青杨果断用手把人扒到一边。但是季尧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再次来袭,陈青杨直接就操起一个啤酒瓶,只是还没抬起,季尧已经被林建新给按回沙发上了。林建新说:“行了,说正事。”纪千舟的眼睛瞬间闪亮了:“说正事。”季尧也不纠结他输的钱了:“胖子,给爷说正事。”夏凡搭上陈青杨的肩:“说吧,爷几个等着呢?”陈青杨把夏凡的胳膊从自己的肩上扯下来:“什么正事,爷不知道。”这不是“嘲笑夏凡之夜”,而是“嘲笑胖子之夜”,陈青杨抬脚欲遁走,只是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回头,看见自己的睡裤被纪千舟扯着了。林建新弹弹烟灰,说:“爷出三千,赌胖子的内裤是黑色的。”“爷跟了,再加三千!”要比笑得够猥琐,谁也比不过季尧。陈青杨完全不怀疑等到夏凡和纪千舟也跟完了,他的裤子就会被扒了,然后这四个混蛋会拿着他的睡裤扬长而去,并招摇过市。于是,陈青杨把被拉得有点松的裤子从纪千舟的手里扯回来,坐回到椅子上,又点了支烟,吐出个一串烟圈和两个字:“幼稚!”陈青杨嘴上是这么说,但比认识一个混蛋更可悲的事情就是认识四个混蛋,他不得不认命的先悄悄把睡裤裤带给系上,然后娱乐四个混蛋?陈青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着睡裤和拖鞋就出来了,实际上之前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蠢的一件事,关键是他自己居然没发现,直到从夏凡的布加迪里出来,去包厢的路上不断有人侧目他才意识到,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走不掉了。给自己点了整整四页的歌,陈青杨拿上麦,先来了个《beatit》,然后一曲,一曲,再一曲……这一招叫非暴力不合作。没有人会怀疑,假如没有特别的事,陈青杨可以唱三个小时以上不带停的。但是,众所周知,在澜港有五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被打断的,分别是林少说话,季少打炮,夏少缝衣,纪少作画和陈少唱歌。当然,由以上五件事情,大概也可以看出五少各自的人品下限。而且鉴于陈青杨这天开的是英文全场,中间还穿插了一首西班牙语,那么,一个小时后,毫无征兆的,另外一个麦被季尧捞到了手里也不算意外,唯有小纪少爷极力阻止,但实力相差太大,无力回天。陈青杨浑然不觉的夹着他今天的第三支烟,声音深沉中带着些许的暗哑:“surhaseandpassed,thenocentcanneverst。”然后听见季尧在身后一声咆哮:“我站在,凌烈风中!”谁会在意这个白痴?如果在意这个白痴,陈青杨的脑细胞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光了。当然,陈青杨绝不会被这样的白痴带跑调,他继续:“wakeuhensepteberends。”同时响起的还有季尧声嘶力竭的:“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夏凡拿着摇铃已经笑翻了,林建新鼓掌:“好!”唯一纯良的纪千舟依旧没有放弃抢回季尧手里的麦,但是依旧没成功。陈青杨坚持不懈的和季尧又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最终还是败了,在众少不加掩饰的兴致勃勃中,他想说,他娘的大家好歹那么多年的哥们,虽然没有两肋插刀过,但也是一起断过小指头的,他都落到穿着睡裤拖鞋出门还浑然不觉的地步了,表现出一点点同情心行不行?!但是他不会这样说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样说了,会得到更多的嘲笑。不过他必须解释为什么每天必须从内到外换一整身衣服,一个星期绝不重复,每个季度至少五套新衣的陈青杨会穿着睡裤和拖鞋晃到家外面来了。太明显的谎言一定会被拆穿,真实情况又确实是难以启齿,陈青杨说:“没见过被女人从床上赶下来的男人吗?”夏凡:“现在见到了。”林建新:“看不出来那姑娘伢力气不小,两百斤也踹得动。”季尧:“爷早就说了,小jj不用会生锈,你跟爷就是不信!”纪千舟:“胖子,你说的是大季?”季尧:“靠!小纪你哪只眼睛看见爷被女人赶下床?!”夏凡:“这个不用看。”不管怎么样,四个啤酒瓶在一阵欢呼和摇铃声中自以为是的撞上陈青杨手里的啤酒瓶:“干!”然后你以为他们会说:“胖子,爷鄙视你。”那就错了。他们会一手啤酒,一手麦,把陈青杨所唱过的,最引以为傲的个人经典曲目用他们可以想象到的最难听的方式都重新演绎一遍,激动的时候还会配上几个不伦不类的陈式舞步。其他的人陈青杨都不想说,陈青杨把夏凡那刻意扭曲的步子拍下来上传到网上去了。让prceshe见鬼去吧!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你所有值得骄傲的事和丢人到底的事真不是一件好事。特别这几个人还都是混蛋,人渣。不过等到陈青杨在靡靡之音里自顾自的灌下无数瓶啤酒和半瓶红酒后,想法就完全变了,这些人确实是混蛋,是人渣,但是二十多年前,陈青杨就是跟这四个混蛋人渣一起组成人力小火车,高唱着“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追着揪女生的辫子,掀女生的裙子。-夏彤彤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正和徐蓓凑到一起看这陈青杨微博上刚更新的一个视频,视频里,昏暗的灯光下,难听的到根本听不出是什么的背景音乐里,夏凡正绕着一根钢管玩着旋转太空步,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于是触不及防的五体投地,但马上顺杆爬起来,继续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