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谨点说明下,那封情书我还没送给肆哥,我就是试探了一下,肆哥就生气了,你有没有什么让肆哥消气的办法啊?”
“那没有。”徐举案义正言辞。
“我和肆哥这么多年的感情,肆哥从来不和我急眼生气,这方面我真没经验。”
温把酒不信,“你就鬼扯。”
“你不要怀疑我,我说的是真的。”徐举案努力往回找补,“况且肆哥就算真的生气了,就我这迟钝反应,也察觉不出来。”
这倒是真的。
温把酒信了。
“你是女生嘛,多撒娇一下肆哥这么大度一人,肯定就不生气了。”
徐举案暗示意味十足地又重点强调了一便,“撒娇,去撒娇。”
温把酒:?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算是个广为人知的话了,放在现实里确实也有用,会撒娇的女生确实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温把酒承认撒娇的用处,但她长这么大,真的从来没对谁撒过娇。
哪怕是在家,和温原大律师之间的父女感情,都是通过比赛谁放屁最响最多这样无聊的事情来维持的。
而放屁这事儿,那肯定不能算撒娇吧?
温把酒愁了一中午,没愁出来结果。
撒娇是不可能撒娇的,这辈子是学不会撒娇的。
但是道歉这事儿,尤其是给沈肆道歉这事儿,她一回生二回熟,算是有经验。
上次在河边给沈肆变魔术变出来个糖果,他就原谅了,那说明这种新颖的道歉方式还算行得通。
但是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犯错,同样的魔术招数也不可能换得了肆哥两次原谅。
所以温把酒创新了招数。
她买了个笔记本,崭新的,绿色的封面上还特地写上三个大字——日记本。
日记本这东西,天然具备了隐私性。
但人性的窥探欲又会让人忍不住翻看他人的日记本。
有句话说的好,正经人谁写日记呢?
温把酒原本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自从小学时候被布置写日记的作业后,她就发现了日记本的一个隐藏技能点——愿望实现机。
比如,某天她想要一个新款游戏机,但是温原律师和田沁月女士都觉得她游戏机太多了,不肯买,那就开始写日记。
×年×月×日,天气晴。
今天晚上看到爸爸很晚才回家,累的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看着爸爸的白发,我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爸爸这么辛苦地挣钱,但我却只想要新款游戏机,我太不应该了,我长大了,应该学会体谅父亲。
这篇日记写下不到三天,温把酒就会喜提新游戏机。
这种方法屡试不爽,堪比哆啦A梦的口袋。
直到某天,温原律师终于发现他的头发还是黑的,没白。
温把酒才遗憾地放弃了写日记的爱好。
但日记的一百种用途这事儿,她没忘。
她真情实感地在日记本的第一页写上了日期,洋洋洒洒地在利用课间写了一小段真挚而隐晦的道歉内容,又悄悄抽出两张纸巾叠了两个兔子。
温把酒余光偷偷瞥了眼沈肆,接着状似小声实则刻意地说了句,“今天的日记终于写好了啊!”
然后日记本合都没合上,直接摊开来朝旁边一放,从抽屉里面的翻出来一本又一本的竞赛书、作文书和单词本,将桌面弄的乱糟糟的。
但摊开的那页日记,就恰好放在她和沈肆桌子的中间。
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
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想要看小温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