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徐举案还补了一条定位,是维市某个很有名的会所。
徐举案自从发愤图强混了一张国外的文凭,回国后过的日子便是将“混吃等死”四个字实施的彻底,秦究难得休假,怕是陪着徐举案一起醉生梦死。
会所,沈肆向来是敬而远之。
他编辑好回复的信息,发送:[在A市。]
徐举案那边明显是玩结束了,累了,回消息的速度以秒计算:[啊??你咋还在A市啊?]
秦究的消息也跟着刷过来:[看来这次白教授介绍的相亲对象挺靠谱啊,这就看上了?恭喜恭喜,可算是走出来了。]
估计是秦究在那边和徐举案说了什么,下一秒,群语音的请求便突然跳了出来,深更半夜,社交软件的提示音和按了扩音键似的,在整个卧室3D环绕。
猝不及防,连戴耳机的时间都没有。
“真会挑时间。”
一接通,徐举案便大着舌头质问:“怎么接这么慢?”
沈肆道:“没找到耳机。”
这理由听起来挺正当的,徐举案呆愣愣的“哦”了声,还没“哦”完,便被秦究拍了一脑袋。
“徐举案你脑子是摆设啊!你一个人在家接电话还戴耳机啊?”
秦究喝了酒,脑子却还是转的比徐举案快,“沈肆你有情况啊!你不是在家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劲儿,得想法设法的找补才行。
沈肆也发了个定位过去,随便找借口敷衍:“怕你们声音太大,扰民。”
徐举案又信了,对着秦究冒傻气:“是唉,我们俩声音是挺大的挺吵的。”
“徐举案,你是喝酒了,不是失了智了。”纵然是多年的交情,此刻,秦究对徐举案的智商也容忍到了极点,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我俩声音就算大,独栋别墅还能扰哪儿的民?”
总之他是丁点儿都不信,甚至还敏锐地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沈肆你家里现在是不是住了其他人?”
秦究这人不去做刑警,光是当个上市游戏公司的总裁实在是屈才了。
沈肆还不想这么快暴露,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忽然便听见一串很轻的脚步声,极慢,像是刻意放缓脚步一样。
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冲出门,便看见一个身影沿着墙壁摸索着前进,很快就要下楼梯了。
几乎是出自本能,沈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去哪儿?”
“嗯?”温把酒脑袋还懵着,迷迷糊糊的,顿了两秒才说:“饿了,找点吃的。”
晚餐时候,怕吃太多显得不斯文,温把酒只吃了半饱,本来也没什么,偏偏她到凌晨三四点了还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头脑风暴,饿的便更快了。
想偷偷下去找点吃的,结果睡前手机还忘记充电,仅剩下的一点电量苦苦挣扎后还是自动关机了,没办法开手机电筒,只能摸黑找路。
温把酒一只手贴着墙:“你们家灯的开关在哪儿啊?我怎么在墙边上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夜深了,只有窗外皎洁的月色洒进来,这样的亮度对正常人来说,已经足够看清了。
呼,不是想走就好。
沈肆一边顺手开了灯一边问:“借着月色也看不清?”
灯打开的瞬间光线太过刺眼,温把酒下意识地挡住眼睛,立马闭眼,但右眼还是有刺激性的泪水流出。
她闭着眼,神色如常:“拜托,我夜盲啊,和正常人的视力怎么比啊。”
这倒也是。
“能用手机开,明天给你装一下APP。”沈肆将手机悄悄放进睡衣口袋:“你在这儿等一下,我给你去厨房拿吃的。”
沈肆夜视能力极佳,电梯下行,客厅没开灯,他也能看清,绕着朝厨房走去。
耳机里徐举案和过年了似的,吵吵个不停,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卧槽”,真是水平不佳的感叹词。
沈肆嫌烦,敲了两下耳机,挂断通话。
随手打开冰箱,冷白灯光下,冰箱里空旷的一眼能看到底。
空空荡荡的,连瓶矿泉水都没有。
沈肆常年定居在维市,在沈家有专人安排他的衣食住行,难得出门在外去一趟A市,基本也都在外面解决了三餐,或是叫了厨师到家里做饭,总之就是没有一点填满冰箱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