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胳膊怼到卢尚腰间,小声窸窣,“金钻那个弟弟怎么办?”
卢尚吃痛哎哟一下,打断了激烈的鼓声,男生看见来人,起身过来。
“买鼓?”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起伏。
“随便看看。”汪潮说着,走到一墙吉他前驻足,脑海里构思着邀请话术。
卢尚全然忘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开口便是自我介绍,“我叫卢尚,那个家伙不重要,你呢?怎么称呼啊。”
“由景。”
自称由景的男生仍不见表情变化,介绍完自己,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又坐回到架子鼓前。
卢尚的眼睛贴上人家,很久才回过神来。他溜到汪潮身边悄声说出那句至理名言,“真的!我这次是真心的。”
汪潮一记白眼,“这次又真心了?”
卢尚回敬白眼,“什么叫又?上次那个不是被你搅黄了吗?”
一提起这事儿,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僚机被追求对象误认成了自己的池中物,后面再怎么解释,换回的只有一句“祝你们幸福”让人又气又尴尬。
汪潮懒得听他狡辩,慢慢走向由景,嘴角上扬,“帅哥你好,我叫汪潮,我准备组个乐队,你有没有兴趣来做鼓手?”
由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回了俩字:“没有。”
汪潮气乐了:这臭脾气,怎么那么眼熟。
被人拒绝便不好再开第二次口。
他绕过架子鼓,见后面架着一把吉他,在得到由景眼神里的允许后,拿起就开始弹了起来。
汪潮的吉他一开始是自学的,到了国外没了束缚,他开始大胆起来。闲暇之余买了吉他课,实打实的练了几年,不同风格信手拈来。
由景的节奏慢慢被他吸引,两人的配合默契到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乐器店的老板此刻回来了,先是斥责由景几句,又笑脸迎上汪潮。
或许是被说得烦了,由景表面上不温不火,嘴里却振振有词,“我不干了。”
在场其他三人随声一愣,老板更是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由景把鼓槌装进包里,套上外套,“我辞职了。”
说完,抬头看向汪潮,“地点在哪,我要搬鼓。”
汪潮还没反应过来,卢尚先急了。胳膊肘使劲往人腰间一戳,羽绒服都挡不住那股剧痛。
汪潮吃痛的掏出手机,加了由景的好友后发去一个定位,“有点远,在南城区。”
由景没再多言,转身只对老板说道:“这一个月工资算赔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