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琪拉住宦静。
“怎么了?”
她把手放在自己额头,然后放在他额头,果然!
“哥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不是吧……但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太舒服……那个威压好恐怖我免疫力都给吓低了……”
“不过没关系!我有温度计!也有退烧药!”
朱丹琪颇得意,但想起来在山顶把退烧药给钱雅的镜头:“……哎好像我又没有退烧药了……”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宦静晕乎乎看着她。
“恩,其实归根结底我还是有的!”
她在包里摸了摸,摸出一物比在宦静眼前:“像我这样缜密的金牌助理,怎么会只有一种退烧药呢!”
门口的灯是真的暗,宦静是真的困,看了半天,总算看清。
“姐姐,您这是退烧栓。”
宦静都快支撑不住了。
“嗯嗯嗯,对的,栓剂……”
朱丹琪也有点不好意思,清清喉咙,看向别处:“但见效快啊……”
咋就突然亲上了呢
宦静整个人是放空的,他长久地看着旅店的门牌。
“姐姐您告诉我,”他的声音从上方飘来,“为什么我在异国他乡,卖命一整天后,发烧了,还要被爆菊呢?”
“哥,老板,是这样……”朱丹琪觉得这个情况确实十分一言难尽了,难于言表了,但一言难尽还得要言,难于言表还得要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是要讲:
“这个不是爆菊,这个是现代医学啊,特别严肃的一个事情啊,对乙酰氨基酚啊……”
她拿了个温度计,和那个神药一起,试着递在他手边。
宦静说我才不会拿,我要靠自己的免疫力。
说完他捂着脸就进去了。
朱丹琪呆在原地,想了想,这个事情不对:
“哥你确定吗?烧高了影响智力啊!脑细胞都烧死了万一!”
她朝里面大声喊。
少时宦静又出来了。果然这种小资产阶级的本质就是软弱啊软弱。他走到她面前,连着温度计和神药一把夺过,如同一阵小旋风一般,然后跑步又进去了。
朱丹琪呆在原地。
旅店的灯光忽明忽暗,乍兴乍灭,极不均匀地撒在她身上。
“喂哥你记得多喝热水吖!”
她最后大声朝里面补一句。
20分钟后,她喝了一大罐热水,刷了牙,并不准备洗澡,穿了个睡衣就要直接睡了。
朱丹琪有个头部一沾枕头就人事不省的生理特点,在她的头离枕头还有02米距离的时候,电话响了。
啊,好烦,何人半夜4点半呼我?
电话拿来一看,是boss兼主力商品宦静。铃声是我一直都在流浪但我从未见过海洋,就刚刚把这句唱完,线路就断开了。
等了等,并没有再次打过来。
许是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