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豹试图过来使个绊子。
在徐青眼里,对方全身都是破绽。
他好似一只灵动的白鹤,迈动脚步,并挤开身边的人,欺身到了赵豹侧身的位置。明劲打出,一个膝盖顶过去,正中赵豹下阴的部位。
赵豹只听得什么东西爆掉,痛得一声惨叫,弯腰下去。
这时候人潮压上来。
哪怕他穿着公服,也被黑压压的人群践踏过去,两眼黑,当场昏迷过去。
而徐青也好似被人群裹挟前进,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下了暗手。
连赵豹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府试要紧。
赵豹的事虽然被其他捕快现,此时也没功夫计较,仅仅将昏迷倒地、口吐血沫、身上挨了不知多少脚印的赵豹拖出来,让一个考场周围等着接活的大夫暂时看着。
到了警戒线内,早有挑货的货郎在旁边等着。
原来府试有规矩,衣冠整洁才能入内。
这每次府试,都有挤压事件,有人被挤掉帽子鞋子,便是这些货郎财的机会。
至于货郎怎么进来?
人家都是衙门胥吏的亲戚,每年就指望这笔钱财。
这事情纵然上面知晓,也是不管的。
因为童生又不是真正的士人。
更重要的是,上面的官员,当年也吃过这苦,凭啥后辈就可以不吃?
严山在徐青不远处,一身狼狈。
他花钱买好丢掉的帽子,看到徐青。
“徐……师兄来了。”因为徐青是县试的案,只要严山后面的科试名次没过他,都得在正式场合(人多的时候)叫徐青师兄。
这是个潜规则。
私下里,当然爱咋叫。
先前徐青说了不在乎,所以私下里,两人称呼还是友好的,按年纪来。
但这种场合,有其他县试过了的童生在,严山无礼,肯定会被人抓住话柄。
读书的人外战不行,搞起内斗来,个个都有大师的潜力。
徐青与严山寒暄一番。
严山没提徐青身上的风言风语。
虽然也听了之后,心里莫名松口气,但嘴上说出来,多少有些下贱。
不过要是徐青府试被黜落,他肯定要为徐青喊冤的。
怎么说呢,现在他和徐青的友谊是属于既希望徐青的才学得到承认,又不希望徐青飞得太高。
纠结!
随后两人进入考场,位置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