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无比委屈,不知定逸这疯婆娘,为何突然朝自己出手。
定逸极不客气,冷笑道:“岳不群管教不严,你这记耳光,就当是替师受过了。”
此言一处,饶是好脾气的华山弟子,也不禁心头冒火,手按剑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定逸以师叔身份教训岳灵珊、劳德诺,不管有理无理,手轻手重,众人只得受着,但方才那句话辱及华山掌门岳不群,就非常过分了。
正当两方人马,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街那头有两人撑着油纸伞,打着灯笼,快步奔来,为的正是刘正风大弟子向大年,他到了近前,先向众人一一见礼。
“向大年见过定逸师伯,恒山派诸位师姐。”
定逸微微点头。
向大年又对这边拱手道:“劳二哥,梁三哥,华山派诸位同门,向大年有礼了。”
米为义抱拳道:“家师嘱咐我们迎接江湖上来的各路英雄好汉,因这两日来的人,实在太多,怠慢之处,请各位恕罪。”
劳德诺顶着半张红肿的脸,甚觉没面子,但他擅长忍耐,且本就不该把气撒到衡山派身上,笑着还礼道:“见过向师兄,早听闻刘三师叔门下英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向大年再次拱手道:“哪里哪里,我才见了令狐师兄,他与家师论及剑法,我们听了,都觉受益匪浅,两位师兄同为华山菁英,若有机会,还望不吝赐教啊。”
定逸反应过来,双目一横,忙问道:“你说什么?令狐冲在哪里?”
向大年有些吃惊,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得如实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一早入城时,我正好遇上了,便先请他到蔽舍歇息。”
仪和担心小师妹的下落,连忙上前道:“师父,我们……”
定逸却拦住了她,扫了眼华山派的人,对向大年道:“我们正要上门叨唠刘三爷,还请带路。”
劳德诺与岳灵珊对视一眼,既然知道了大师兄的下落,怎么也该去一趟的,问问到底是哪方无礼,华山派这记耳光不能白吃,而且看定逸这蛮横样子,自己这方不跟着过去,她绝不肯罢休。
他拱手道:“唠叨了!”
“诸位请!诸位请!”
向大年还不知方才生了什么,但觉恒山派、华山派之间,气氛有些古怪,也不便多问,只得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家师说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各位能来,便是给刘府脸上提金,何谈叨唠啊。”
几十人浩浩荡荡沿着长街走去,几百步后,转过街角,穿过三条街,便见左一座大宅子,门口点着八盏大灯笼,二十多个举着火把,打着雨伞,站在门前迎客。
“贵客至!”
“恭迎!”
恒山派、华山派两拨人进去后,又有刘正风的弟子引了很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几乎络绎不绝,离着金盘洗手大会正式开始还有好几天,而从六月初始,刘府的流水筵席就没停过,银子水一般地花了出去。
“好大的排面,莫非是为了买个心安?”
玄袍帷帽人在街面站了会儿,混在人堆里,跟着进去。
江湖上奇形怪状者,多了去了,有常年用白布把自己包裹严实的,有带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如张玉这般,头戴笠帽者也甚多。
这几日的流水筵席,原本就是刘正风为了施好江湖同道所置办,到了金盆洗手当日,才会严格按照请柬入席。
那时,寻常江湖角色,再想混进刘府,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