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丈夫呢?”
云岁晚将渣女贯彻到底:“他不是不在吗?”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在,她就可以随便玩。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呼吸有些急促,似乎不太明白之前那个好学生乖孩子的云岁晚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来酒吧就是为了这个?”
云岁晚嗤笑一声:“不喝酒,还能为了什么。”
季宴礼捏着烟的手都开始轻颤,用今生最大的毅力才没对着她彻底黑脸。
夹在指尖的烟已经燃尽,他掐灭之后扔进垃圾桶,对着云岁晚摊开掌心。
云岁晚不明所以:“干什么?”
季宴礼嗓音裹挟着冷意:“把手机给我。”
云岁晚没动,面上的平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冬日枯枝落雪的寒凉。
“你管得太宽了。”
季宴礼下颌线紧绷,眼眸危险地微敛,神情冷锐,咬字极重道:“岁晚,我是你哥。”
云岁晚心中讽刺,眉眼间多了几分不耐,颇为叛逆道:“所以呢?你以为你的面子很大吗?”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想越过他离开,却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臂。
“岁晚,”季宴礼声音软和下来,有种好言相劝的意思:“你刚回国,很多事情不了解。严子穆不是个好人,你知道他平时玩得有多花吗?”
她当然知道。
云岁晚甩开他的手,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扯平了,我玩得也挺花的。”
她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季宴礼难看至极的脸色,随后踩着高跟鞋走开。
云岁晚眉心寡淡,嘴角勾勒出尖锐的讽刺。
想拿哥哥的身份压她,还以为她会像七年前一样对他事事顺从吗?
季宴礼看着她不近人情的背影,神色沉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心想,美国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他又抽出一根烟放在唇边咬着,用打火机点燃,白色烟雾很快袅袅上升。
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五官中的阴翳冰冷。
等了没多久,严子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