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礼瞳眸愈发深沉,眼底像是泛带着血丝,克制不住的给许愿发送了一条微信。【许愿,你真的完全不在意爷爷吗?】他打出这句话,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像是想用爷爷束缚他。可他清楚,那两个人已确立关系之后,这样一条短信已经变得不合时宜了。傅京礼垂眸看着这句话,在长久的挣扎之后,终是慢慢把这些字删掉了。雨完全停了。许愿透过华庭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向外望去。她的内心其实有几分轻微的悸动,直到接到许镇江的电话,让她滚回家解释清楚跟莱蒂斯和盛景炎相关的事。许氏被针对,现在许镇江焦头烂额的,许多合同都被停了。现在算是孤注一掷的将一切压到许宁身上。他知道许宁在许愿那里受了委屈,而许愿又在被傅氏停职后跟盛景炎去了酒店。现在网络上的人都在嘲讽许愿要换新靠山,知道傅氏靠不住,所以才选了盛景炎,甚至迫不及待的爬床。他就是要让许愿回来,为许宁讨回公道!汽车开进了许家巨大的宅院。许镇江和许宁早就在大厅候着了,只是没想到许愿会把盛景炎也带回来。看到盛景炎,许镇江那些盛怒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得他难受。许镇江只能干笑着讨好盛景炎。他是绝不敢跟盛景炎撕破脸的。许宁盯着两人,心却缓缓沉下去。只要盛景炎还在,许愿无论去了哪儿,都不可能沦落到凄惨无依的境地。或许,她会比待在许家和傅氏过得更好。毕竟盛景炎所拥有的一切,足够与傅京礼抗衡。独自坐在一旁的许宁忽然开口:“盛总,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和许愿的关系。”盛景炎神色莫测地看向她。许宁微微一笑,淡声说道:“盛总难道真的不明白吗?”她开口:“许愿,是在拿你做跳板啊。”“她以前跟傅京礼是夫妻关系,他们结过婚,她早就不清白了。”“你能忍受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腻睡腻吗?”许宁嘲讽:“她现在被傅京礼抛弃了,所以才会盯上你。她只是利用你,拿你当跳板,因为勾引到你,她就能得到一切了不是吗?”“她这种女人,没有心,最是唯利是图。”她的话说完,客厅里死一般寂静。站在沙发旁的许愿慢慢坐下,指尖拂了拂额角的一缕发丝,轻笑一声,似乎是毫不在意这些。“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要不要脸?”许镇江指着许愿的鼻尖怒问。“为了几个钱,你竟甘愿委身于男人,你真是不知羞耻!”许镇江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你还要脸,你就不要继续靠着你那张脸,蛊惑盛总!”许镇江怒吼。许愿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她抬眸看向许镇江,一言不发。许宁勾唇一笑,眉梢轻挑。她还等着盛景炎暴怒抛弃许愿呢。盛景炎会怎么做呢?暴跳如雷,狠甩许愿,打击报复?许宁神清气爽地畅想着。盛景炎侧着头,表情阴郁地看向许愿。“你不解释几句吗?”他勾唇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许宁垂下头,隐秘一笑。“盛总,你先回去吧,是我们教女无方,我会好好管教许愿。”许镇江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默然不语的许愿只是把玩着手机,凝着一双清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盛景炎。盛景炎冷冷笑了:“许愿,你利用我?”他说这话时,眼底明显带着冷意。许愿沉默,只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冷意愈深,却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许宁等待着矛盾的爆发。盛景炎这种人能蛰伏那么多年,一看就不会是好相处的男人。招惹了他,许愿又怎么会有好下场?盛景炎缓缓靠近许愿,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许愿的下颌,语气阴狠地问:“许愿,你跟傅京礼结过婚,还拿我当跳板?”许愿依然不答,只是笑笑。盛景炎冷笑:“许愿,你好样的!”他依然捏着许愿的下颌,转而看向许镇江,语气阴冷:“你们许家胆子够大,敢来招惹我。”许镇江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他知道盛景炎是个混不吝的,此刻整个人都慌了。他嘲讽了句,而许愿的下颌,已经被盛景炎捏红了。死一般的寂静,在客厅里蔓延。看戏的许宁和暴跳如雷的许镇江此刻已六神无主,心生骇然。就在这时,许愿拂开盛景炎捏着自己下颌的手指,缓缓开口:“戏演完了吗?”刚才还浑身戾气,形如阎罗的盛景炎,这会儿竟拊着手掌朗笑起来。“演完了,好不好看?”许镇江和许宁齐齐愣住。许宁猝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气场大变的盛景炎。这人刚才还恨不得掐死许愿,此刻温温柔柔,宠溺的低笑。所以那些怒火,那些狠戾,那些报复的话语,都是假的吗?明知道许愿是在利用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吗?许宁微微摇头,满脸的不敢置信。到底是盛景炎疯了,还是她疯了!倒是这时,许愿还嗤笑一声:“我真拿你当跳板,你能把我怎么样?”许镇江吓得手抖心颤,继而硬着头皮去看盛景炎的反应。哪料盛景炎非但没怒火中烧,反倒笑起来。“那说明对你来说,我还是有几分利用价值的,我很庆幸。”他这样的人,竟然说出了这种卑微的话语。许宁只觉得荒谬至极!盛景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怎么会被许愿死死拿捏住?许愿自己都承认了,只是把盛景炎当作跳板,为什么盛景炎还是选择了原谅?“盛总——”许宁沉声开口。许愿打断他的话:“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们的关系,是你离间不了的。”“我没有离间你们——”许宁不耐地开口。盛景炎打断他:“许宁,你是当我们蠢,还是把你自己想得太聪明?”许宁如鲠在喉,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确信,是盛景炎疯了!:()被判无妻徒刑,傅总拿着孕检单哭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