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把控不被撞死撞伤的距离,白宁摔得有点惨,膝盖和手腕都擦破,血湿淋淋地往下流。雪融化的这几天最冷,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也不知道在附近等了多久,脸被冻得通红。
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不用,我还可以。”
这毅力,金助理都有些佩服了,语气不由带了点敬佩:“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柏油马路上碎石块嵌入伤口,白宁快冻得没有知觉,他想到今天的目的,还是咬咬牙站起来,他注视着金助理,随后垂下眼睫。自尊让他说不出哀求的话,但语气还是不自觉放低:“金助理,你认识我的,我想见林霁月。”
水舒扯了扯唇,“他来找你,我没兴趣。”
白宁清楚他的优势,所以在这样寒冷的大雪天都只穿了简单的衬衫黑裤。
相当独断专横,林霁月一直是这样的性格。水舒嗤笑,却又听到林霁月生硬的软化语调:“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我和你一起见他,你可以随便说什么做什么,这是你的权利。”
“哦。”他手机里保存的林霁月和白宁照片还有一大堆,现在没关系以前也没关系?
“说完了?”
白宁这才注意到,车门一直是开着的,仿佛在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先前巨大的惊喜已经让他想不到别的,他以为车内是林霁月的同伴,却没想——
更响亮的巴掌。
哭得很丑。水舒又松开,“怎么现在才哭,你要是早点对我哭,那些黑料我就不会放出去了。”
金助理熟练地脱下外套,套在白宁身上。
林霁月冷淡的视线在水舒身上停留,水舒几乎背对着他,脸颊埋进围巾里,只留出一小块白皙的侧脸,银色流苏蛇形耳坠反射着亮光。
水舒举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惹眼,他笑:“特地戴上你最爱炫耀的婚戒扇的哦。”
但现在所有都毁了,水舒看见了。
水舒又吃了一块qq糖把那张脸压下去,窸窸窣窣的包装声,动作间衣袖往下滑露出伶仃手腕。他盯着袋子里所剩无几的糖,冷倦地淡声:“快点解决,我没时间跟你耗。”
然而这些年林霁月身边的狂蜂浪蝶一点也不少,比白宁脸好身材好的多的是,林霁月一个也没接受过,别说白宁了。
水舒松了松围巾,不耐烦:“已经过去十分钟,还去不去了?”
单向车窗,车外的人并不能看到车内的一切。白宁还在徒劳地拍着,企图得到林霁月的怜悯。他看起来尤其狼狈,最后被金助理和司机强行拉到路边。
白宁先是看到从车里出来的林霁月,眼睛一亮,眼看就要冲上来,可惜被金助理拦着,他只能保持一定距离,气息急促地说:“霁月!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白宁头皮剧烈疼痛,他被水舒拽着头皮,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眼,他听见水舒居高临下的嘲讽:“靠男人不是错,愚蠢就是你的原罪。”
林霁月站在水舒身边,死死地攥住他的手,随后看向金助理,冷淡:“送他回去,顺便和公司聊一下雪藏解约的事。”
一句话又把林霁月和白宁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