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澶就这样抱着姜環回到西苑,途经之处,路遇的下人无不震惊。不知就里的还以为两人遇上了强盗。
李澶吩咐寒春和冬荇好生照顾姜環,自己则回了东苑。很快,又让人送来涂抹抓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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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淇的马车刚至兵部,便见姜恒同两名副将出来。
“子然兄!”
姜恒瞧见了他,眼神有些慌乱,对两名副将道:“你们先走吧!”
随后他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上前来,先行了礼,而后板着脸道:“殿下怎上这来了?”
李淇笑他:“别那么紧张嘛!本王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的闲人罢了。旁人看见了也无妨。”
“姜元帅又立奇功。走走走,小弟为兄长接风洗尘!”
姜恒道:“改日吧!小妹今日归宁,我得先回府。”
“哎呀!景王和景王妃早走了!”李淇道:“你都知道避嫌,景王不知道?来,别废话了,快上马车,天香楼的酒菜都备妥了!”
姜恒叹口气:“那恭敬不如从命!”
姻缘
天香楼。
“来,子然兄,满饮此杯!”李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西南乃蛮夷之地,兄长这一年定受了不少苦。”
姜恒正色道:“为国效力,何谈辛苦!”
李淇“啧”了声,“都到这了,你还这般拘束。今日咱俩只喝酒叙话,不拘身份礼节,这包厢里隔音极好,不怕有人偷听。”
姜恒神色稍稍缓和,“西南多雨,日晒又烈,鼠虫多,易患时疫。连我都患了两次伤寒。幸得当地蛮族人相助,用草药熬制祛疫汤,才活了下来。”
随后摆摆手:“不提也罢!”
李淇叹口气,颇为惋惜:“旁人或许以为你今日的功成名就是因为姜太师的缘故,殊不知都是你拼了命换来的。想当年,你我一同进学,学问在我以上。没想到你最后会投笔从戎。”
“但不管你是姜子然,还是如今的姜元帅,都是我这辈子的知己好友!”
姜恒端起酒杯笑道:“那我庆幸有你这个酒肉朋友,否则吃个酒都找不到人!”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还真打算做个酒色之徒?”
李淇:“……”
“不好吗?逍遥自在,无忧无虑。非得像我那两位王兄一样?阴谋算计,勾心斗角,这样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何况……何况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做皇帝,能做好吗?”
“只要你想,便能做好!”姜恒压着声音,“若用得上我,我定全力相助!”
李淇盯着他看了半晌,哈哈大笑:“难怪我那两位王兄都争相拉拢你,看来你还真是个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