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一听到两人的话,周远志立刻挑了挑眉毛,淡淡笑道:“国正书记,洪波书记,你们两位刚刚不是还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重视群众的反映吗?怎么到我这里,和到你们自己身上,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呢?”
王洪波和刘国正听到这话,脸上立刻满是尴尬之色,更有些火辣辣刺痛。
刚刚他们说周远志的那些话,此时此刻,都已经变成了回旋镖,重重的抽击在了他们俩自己的脸上,让他们着实是有些无地自容。
只是,他们这一刻真的是有些讶异,周远志手里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尤其是那些图片,实在是太踏马离谱了。
乌七八糟不说,那叫一个混乱,竟然还有群像戏码!
“远志同志,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而在这时,陈岩轻轻咳嗽两声,向周远志沉声询问道。
周远志耸了耸肩,轻笑道:“别人扔进我租房的院子里的,我出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跑的没影了,周围没有监控,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扔进去的。”
“陈书记,这上面的内容都是一派胡言,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啊!”刘国正一听这话,急忙向陈岩辩解道。
王洪波也是忙不迭道:“对,对,这些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一派胡言!”
“我现在在问远志同志,没有问你们两个,我问话的时候,你们两个再回答!”陈岩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然后看着周远志继续问道:“远志同志,你把这份材料带给我是想做什么?向我反应材料上反映的乱象吗?”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周远志的脸上。
王洪波和刘国正觉得,周远志肯定要借机发难。
“不,陈书记,您想错了,我没有反映任何人的打算!准确的说,从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压根没有相信过上面的内容是真的!丝毫不相信!”周远志朗笑一声,然后接着道:“当然,如果有人觉得这是铁证如山,那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但我想说的是,什么铁证,什么如山,这就是最基本的PS换头技术,甚至我首例这份材料上的,还是那种AI换头的技术!”
“只要掌握一些基础的AI技术知识,就能够炮制出成百上千份这样的东西来!图片上的身体还是那个人,国正书记和洪波书记还是洪波书记,两者却能够完美契合在一起!”
“同志们,我想说,这种手段不是让你去开发AI应用,我们这些人研究不了,我们做不了,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手段而已,我们应该一眼就能看穿吶!我们就算是无法掌握,我们起码也要对这种新质生产力的技术手段有所了解!”
“我要是拿着这么些垃圾文字和垃圾图片来陈书记您这里,说国正书记和洪波书记的生活紊乱不堪,甚至,都已经荤素不忌,男女不分,我会觉得我自己非常非常之愚蠢!”
“我会怎么做?我会冷静下来想一想,我是相信不知道是什么人,连面都不敢露,随手扔进来的一些垃圾内容,还是相信国正书记和洪波书记的基本操守?”
一声一句,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响彻场内!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
刘国正和王洪波瞠目结合,脸颊火辣辣的刺痛。
周远志虽然没有拿这些东西攻讦他们两个,可是,周远志的这些话,却比攻讦他们两个还要更加的打脸,话里话外,都在透露出一股他们俩是对新技术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判断能力的酒囊饭袋!
“国正书记,洪波书记,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说你们两位什么了!一个没有任何可靠信源的内容,陈北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信了,要借此闹腾也就罢了,你们两位竟然还真的采信了,你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呢?刚才我一听说,你们说这些东西是铁证,我就觉得真的是可笑,真的是荒唐透顶啊!”
“被人骗,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要让群众们觉得我们这些基层领导干部,都是对新鲜事物一无所知的饭桶,是喊着要发展新质生产力,可是却轻易就会被新技术蒙蔽双眼的酒囊饭袋,我们对得起党和人民和上级领导们对我们的信任吗?!”
而在这时,周远志先痛心疾首的看着刘国正和王洪波,长吁短叹的好生喟叹一番后,话锋一转,转头看着陈岩,继续道:“陈书记,今天我过来找您,没有任何要拿着这些乌七八糟的垃圾东西,找您告任何人一记刁状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您,如今出现了这种新型的骗人手段,希望纪委在后续的工作中多加注意;同时想向您反映,在荣阳县存在着一股扭曲事实真相,肆意污蔑他人的歪风邪气,希望上级部门能够帮我们荣阳县肃清这股不正之风!”
一声一句,语重心长,喟叹连连,尤其是看向刘国正和王洪波的眼神,更是带着一股子哀叹、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沮丧。
刘国正和王洪波的脸颊只觉得都快要被周远志这劈头盖脸的话语给抽肿了。
这一刻,他觉得他们两个此前所做的种种一切,就完全是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之举,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同样的,他们也忍不住在想,周远志刚刚是怎么看待他们两个的?
只怕,在周远志的眼里,他们俩就跟马戏班的猴子没有太大的区别!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
陈北民和陈祥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也是布满了慌乱和不安。
他们知道,在周远志这份论炸裂程度,甩他们八条街的东西一拿出来,他们俩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就算是彻底失去了对周远志进行攻讦的能力。
而且,刘国正和王洪波也会头一个跳出来,不允许他们俩将这些东西扔到网上来攻讦周远志。
原因很简单,他们如果敢放,那么,周远志也敢放。
周远志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难道,刘国正和王洪波就那么特殊,能洗的清吗?
这件事,注定无疾而终。
但无疾的,只会是周远志。
他们爷孙俩,那可就未必了!
而就在这时,周远志已是露出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道:“陈书记,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我知道有些言辞偏激了,可是,我不吐不快!如果您要处理我,那就处理吧,我坚决服从决定!但我坦诚讲,那样的话,我不会愤怒,只会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