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挂着笑扫视桌上的菜,选了一道荤菜。“竹刹,拿这个去给她。”“是!”竹刹端菜给小二,看到魏洛彦带徐予晏走进惊华楼,立马闪躲。魏洛彦则直奔太子的厢房,当他见季芸初喂沉煜贤吃菜时,心中一阵刺痛。他眨了眨眼中的酸楚,余光瞟到季安玉在小桌上吃饭时,不由得愣了愣。宫里的内线说太子和皇后有意让季安玉做侧妃。眼下一看,似乎消息不对,太子看起来很不待见季安玉。“洛彦,你找本宫有何事?”沉煜贤面色柔和地望魏洛彦道。他上次去找魏洛彦,已经和魏洛彦将山匪一事说开,他同时也派人去查,山匪的确不是专门埋伏他的人,而是最近的流民同流合污成山匪。“我听闻太子殿下在惊华楼用饭,担心太子殿下安危,特地过来瞧瞧。”沉煜贤脸色更加温和,魏洛彦一心帮他,他怎么能怀疑魏洛彦对他有二心?他当即站起来,拉魏洛彦坐在他身边。“洛彦有心了,本宫带的侍卫均是高手,不会有事。”魏洛彦假惺惺地笑了笑,他睨一眼埋头吃饭的季安玉,目光又瞟向站在他身后的徐予晏。“太子殿下,您还记得徐予晏吗?”沉煜贤扭头看向徐予晏,脸上掠过几分轻视。“记得,本宫印象很深刻。”徐予晏听到太子记得他,身子顿时紧绷,他继续垂下眼帘,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魏洛彦冷眼收下徐予晏的反应,翘起嘲讽的笑容。傻子除了写的文章踩在他头上,其余地方一无是处,也只有书院那些快老掉牙的夫子看重,现在竟妄想获得太子的青睐。他乐意狠狠地踩碎徐予晏的美梦,再帮徐予晏指一个糟糕恶劣的季安玉为妻。“太子殿下,国公府遇到山匪那天,徐兄巧好路过,救了国公夫人,后来国公夫人请徐兄在国公府小住几日,顺便教季二小姐读书识字。”季安玉听到魏洛彦提起自己,用手帕擦掉嘴边的油渍,含笑侧过身正视魏洛彦作妖。“听说国公府欲要下嫁季二小姐给徐兄,为徐兄安排的院子就在季二小姐院子旁边,徐兄真是好福气啊。”魏洛彦似笑非笑道。季芸初拿起手帕遮住笑容,这样有伤国公府体面的话她不方便说,由魏洛彦来说正合适。“季二小姐,魏公子所言是否属实?”沉煜贤神色沉下。国公府想季二小姐嫁给徐予晏,竟还想季安玉进东宫。可恶至极!季安玉满脸无辜,“我不知道啊,婚姻之事得问家中长辈。”“哼!”沉煜贤气炸,怒视不知所措的徐予晏。难道徐予晏嫌弃季安玉,拒绝了国公府?所以国公府才塞季安玉给他做妾?“徐公子,你可知道此事?”徐予晏见太子盛怒,连忙跪下叩首。“草民不知,国公府未曾和草民说过。”他心底暗暗叫苦,早知会遭受这无妄之灾,他就不该答应国公夫人去国公府住。沉煜贤看季安玉和徐予晏一致一脸无辜,气得心肝痛。他了解魏洛彦,魏洛彦不会空穴来风,大抵是真事。国公府真是把他当猴子戏耍。沉煜贤此刻胃口全无,起身拂袖而去。“太子殿下!”季芸初急忙站起来,作势要跟上去。“别去,太子殿下正生气,你凑到他跟前,小心他把气撒在你身上。”魏洛彦拉回季芸初,“我看你没吃几口饭,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季芸初怒瞪季安玉,屁股重新坐回去。她刚忙着在太子面前表现,一直给太子布菜,自己没怎么吃。“妹妹,你看你把太子殿下气的,你还有脸杵在这吃饭,我劝你早点回家,向爹娘认错,求太子殿下原谅你。”季安玉捧起一碗菌菇母鸡汤。“民以食为天,我在这吃饭关你什么事,再说了这饭菜还是太子殿下赏赐的呢,我不吃完,岂不是藐视太子殿下恩典?”说着,她咬下一口菇。“依我看呐,惹太子殿下生气的是姐姐你身边的魏公子,他没来之前,太子殿下还和我们有说有笑,他一来后,太子殿下脸色就变了,姐姐你赶紧劝魏公子回家找他爹娘吧。”魏洛彦冷下脸,“季二小姐,请慎言。”“呵!原来魏公子还知道慎言,方才你说我和徐公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慎言?”魏洛彦一时语塞,片刻,他找回自己的嘴巴。“这世间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既是真事,我这个当事人为何不知道?”季安玉眼含冷笑。“莫非是徐公子对魏公子所言?”“不不不!”徐予晏连忙摆手摇头。“我没有,事关季二小姐清誉,无媒无聘的事情我不会乱说。”季安玉扬起讥笑,她望向脸色难看的魏洛彦。“敢问魏公子是从何处得知我爹娘要下嫁我的谣言,魏公子莫不是被人戏耍了吧?魏公子的耳朵和脑子都不好使,误将谣言当成真事,又惹太子殿下生气,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还是赶紧想办法求太子殿下原谅吧!”她仿佛没有看到魏洛彦怒气冲冲的脸,给了徐予晏一个怜悯的眼神。“唉,惊华楼的饭菜好吃,不怪魏公子先把太子殿下抛之脑后,不过魏公子口里的徐兄正站在魏公子身后注视魏公子吃饭,站了好一会,也没听见魏公子请人家坐下吃饭,魏公子吃得下吗?”眼看魏洛彦发作,徐予晏急忙为魏洛彦辩解。“草民身份低微,不配与魏公子一块用饭,魏公子帮草民引荐给太子殿下,草民已经很感激。”魏洛彦闻言脸色逐渐变好,但下一秒听完季安玉的话,瞬间跌入谷底。“啊?徐公子身份低微?那我身边这两个丫鬟……”季安玉欲言又止地瞧徐予晏脸色突变。“罢了罢了,是我多管闲事,徐公子莫怪。”季安玉搅和完他们的关系,心满意足继续拿筷子吃饭。:()重生去父留子,世子大喊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