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烟国的大旗高高地插在了城头上,战士们高呼胜利的旗号,宣示着这座城池是他们的了。
汴京的朝堂上,一堆堆的军报摆在眼前,皇上正拍着桌子骂人。
“都是废物,全都是废物,三个都尉都守不住一个松春关,我养他们这些都尉是干什么吃的,我堂堂大阆国竟然被南部烟国夺去了一城一池,这是奇耻大辱,朕将被天下人所耻笑。这个邹三多太过无用了,谁像真举荐的此人,谁?”
一个大臣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邹三多是臣举荐的,可是这事也不能都怪邹三多,毕竟邹三多手里没有太多的兵,所以才吃了败仗。”
皇上把几本奏折往地上一扔:“你还替邹三多说话,你看看万敛行,李都元还有宋保康的奏折都写了什么,正是打仗用人之际,他把自己的人手调去了奉营城。”
“皇上,邹三多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考虑,若是这个沙广寒真的是被万敛行给窝藏起来了,那这两个人就是一伙的了,据说沙广寒手里有沙家兵两万,万敛行有护卫一万,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造反啊,他们可是比南部烟国还可怕呀。”
这时礼部侍郎李大人站了出来:“刘大人,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挑拨离间了,你亲眼看见万敛行和沙广寒在一起了,还是亲眼看见这两个人一起谋反了?空穴来风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说,万敛行是大阆的侯爷,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加害于他,陷害朝廷重臣也是重罪。”
这位姓刘的奸佞大臣道:“我是没看见他们两个相互勾结,但是很多事情摆在那里了,说他们两个人一点关系没有,绝不可能。”
“噢,那刘大人把事实摆出来,让我们所有人看看。”
“事实?还需要什么事实,万敛行和沙广寒两个人狼狈为奸很久了,要是早点派邹三多去奉营,他们的猫腻早就被发现了,还能给他们壮大的机会吗?沙广寒打南部烟国的时候万敛行可是出了五千弓弩手去支援,为什么到了邹三多打南部烟国时候,万敛行就不出手相助了,这说明什么啊?说明这两个是一伙的,他们狼子野心一丘之貉。”
礼部侍郎李大人道:“刘大人,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考虑考虑脸面吗,万敛行派人去增援松春关口的时候,你说人家兵强马壮要谋逆造反,如今人家按兵不动你又说人家狼子野心要造反。邹三多是你举荐的,皇上不知道这个邹三多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镇守边关要地责任重大,能带兵打仗的也都是大将之才,你看看邹三多是个什么东西,问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此身任何能取代沙广寒。想知道为了万敛行为何会区别对待沙广寒和邹三多吗?你要看看邹三多对万敛行都做了什么,他先派人当街拦下万敛行的车马,后私自调遣五千人马去围攻万敛行的太守府,他这样做,万敛行能待见他吗,你再看看这个邹三多去奉营以后都干了什么,杀人抢掠,搜刮百姓,他的行径堪比土匪,这样劣迹斑斑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郡的都尉。”
这个姓刘的大臣面对礼部侍郎给邹三多罗列的这些罪行,他面不改色,依旧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李大人,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这邹三多是皇上钦点的都尉,他可是个福将,你这样说就是在怀疑皇上没眼光了,现在是打仗用人之际,邹三多四处的抓壮丁有什么不对,这个时候还分什么你我,所有百姓都要上战杀敌,包括万敛行,这次松春关口之所以失守就怪万敛行,他要是派护卫前去增援,这松春关口还能守不住吗?这责任都在他身上。”这人都把头转向大殿之上的皇上,恭恭敬敬地说:“臣恳求皇上给万敛行降罪,削了他的侯爵,革了他的官职,所有护卫全部充军,禁止让他豢养护卫。”
有他这一开头,朝堂上一半以上的都一起附和,“臣恳求皇上给万敛行降罪削了他的侯爵,革了他的官职,所有护卫全部充军,禁止让他豢养护卫,。”
礼部侍郎李大人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这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这人是万敛行,奉营离汴京千里之遥,此时又是打仗用人之际,不可让有功劳大臣寒了心呀。”
姓刘的奸臣道:“你这是怕万敛行造反,怕我们对付不了他,李大人,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大阆国,皇上是真龙天子九五至尊,难不成还压制不了一个要意图谋反的万敛行吗。”
这位姓刘的又把头转到大殿之上,“皇上,臣以为,治万敛行就要趁早,不能等他再日益壮大了,到那时,就只能兵戈相见了,此时收拾他我们不用动一兵一卒。”
皇上道:“爱卿可有什么法子?”
这位姓刘的道:“皇上,只要刘一个质子在汴京,不愁牵制不住万敛行,到那时,我们让万敛行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皇上想了想:“万敛行没有妻儿,拿什么做质子。”
刘大人道:“臣听说他有个侄子和侄孙,非常金贵,是万家的独苗,只要把他们两个弄来,这万敛行就兴不起风浪了。”
……
桐春县的城楼上,一群人正用千里镜了望远方。
随命问万敛行:“侯爷,邹三多他们被敌军追到这里来了。”
万敛行伸手接过千里镜,笑着说:“我看看……呦,够狼狈的呀,都说穷寇难追,这南部烟国穷追不舍够厉害的呀,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随命道:“侯爷,放他们进来还是让他成为敌国的俘虏?”
万敛行道:“放他们进来,毕竟是大阆的命官重臣,这可是皇上亲选的,他还杀不少奉营的百姓呢,咱们奉营地广人稀,就这么点百姓,还让他杀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