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断变化的世界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好像是张晓刚。
张晓刚在隔间里,但是门没关。
从张晓刚头部的高度来看,他应该是站着的。
他在隔间里拉屎吗?他为啥要站着拉屎?李文财此刻已经无法思考了。
“晓刚儿……张晓刚儿!是你吗?”李文财喊他。
“咋的了,文财?”
是他,是晓刚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好像有点抖。
“我好像美莎片吃多了,我好难受。”李文财往张晓刚那里走过去。
“你那不是难受,你那是上劲儿了。”张晓刚把门关上了,但门又自己惯性打开了。
“不是上劲儿,我刚才上过劲儿了,我真难受,我想吐。”
“那……那你先别过来……你先去找东子吧,我这边儿有点儿事儿……”
李文财完全不顾晓刚的敷衍,继续向那个隔间走过去。
“你在里边儿干啥啊?东子现在没空,他正在和别的女生跳社会……”
说到这里,李文财突然把晓刚隔间的门打开了。
“摇……”
张晓刚的脸看起来好红,他发烧了吗?
狭小的厕所隔间里不只有张晓刚自己,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超短连衣裙的女孩,她蹲在晓刚的两腿间,正津津有味地嘬着一根大烤肠。
她为啥要在男厕所里吃烤肠,为啥要蹲着吃,现在可真是啥人都有,咋还有人蹲厕所里吃东西呢?厕所里多味儿啊!
啊……
李文财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正在给张晓刚舔鸡巴。
那女孩的脸他看不清,因为她的脸埋在张晓刚的阴毛里,唯一露出的脸颊红扑扑的,她满脸媚态的伸出自己的粉舌,熟练地用舌头把晓刚的龟头勾来勾去,挂着口水和先走汁的舌尖反复在晓刚的冠状沟处刮蹭,又时而用小嘴巴整个龟头都包裹住,慢慢再把一整根鸡巴都含在嘴里……
这就好像刚才在东子那儿被捅了一把带倒刺的刀,到了张晓刚这儿都硬生生给他抽出来了。
李文财现在更难受了。
“文财……你能别看着我吗……你这样弄得我好别扭……你去自己玩儿一会儿,行吗?”
张晓刚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甚至开始双手扶着女孩的脑袋,索性直接把她的头当成嘴穴,挺着腰一下又一下地把充血的肉棒捅进女孩喉咙的最深处,阴毛糊了女孩一脸,腥气呛得她直翻白眼。
这一次李文财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关上了门。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刚才跳社会摇的女孩还在东子的身边,东子把兜里剩的半板美莎片给了她,女孩用胳膊环着东子的脖颈,“啵”地一口,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唇印,两人耳语了几句之后,那女孩便回去找她的好姐妹们了。
李文财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瞬间感觉自己又挨了一刀。
操,咋还是连环捅啊?
后来,大家都玩累了,美莎片的劲儿也下得差不多了,一大群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们陆陆续续从斯卡拉里走出来。
刚才蹦迪的时候一直没看到继文,现在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李文财大概猜到他刚才干啥去了。
所以说,东子今天跟我说的“兴许能有艳遇”,是指:别人都有艳遇,就我没有吗……
真是可恶啊,为啥别人操个逼都这么容易……
李文财此刻感觉心里空空的,即使他再傻也明白,他此刻觉得孤独。
他终于意识到了其实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平凡、渺小、不起眼。
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
曾经网络上流传过一些新闻,李文财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大概就是说一个小镇做题家考上了清华北大这样顶尖的学校,可是他到了学校发现自己无论是成绩还是各方面的能力全都在系里垫底,什么也不是,于是他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