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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逢(第1页)

卿言已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了一整天,眼看长河落日将近,心情是越发焦急了。因为蓝臻的一句话,卿言整天没敢离开房门半步,心下是数着秒针过日子,仿佛是一个世纪。此时,卿言正撑着腮帮子极其无聊的拨弄着灯芯,又过了一个时辰,天终于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桌上的美食已经凉透,让人无论如何都提不起食欲,只能眼看着发呆,子时转眼即到,若是再不把人送来,蓝臻这就算食言了。正考虑着如何在蓝臻食言后让他履行承诺,门外适时的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卿言立即如醒悟般飞快的去开门。停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轻颤着把门打开,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眼眶一热,落下一朵晶莹。脑子里曾无数次的想象过宁远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样子,甚至一度害怕到从梦中惊醒。而此时此刻,眼前这活生生的人竟是如此清晰,除了形容憔悴外身上并不如预想中的伤痕累累,比起连日来噩梦里的遍体鳞伤实在是好太多了。卿言顾不上避讳还有外人在场,直直的扑到宁远身上,紧紧的将他抱住,紧紧的不留任何空隙。“好了,进去再说。”宁远轻轻拍了拍卿言的背,脸上的笑容却在卿言扑上来的那一刻微微皱了一下。卿言却没有动,对于宁远的要求只是摇头,赖皮似的在他胸前一个劲儿的蹭,直到眼泪濡湿了他一大片衣襟才勉强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哽咽着,毫无气势的威吓道:“若是再敢离开我半步,定将你用锁链绑在身上,让你生生世世失了自由。”宁远笑着端起她的脸,宠溺的拭去面颊上的眼泪,微笑道:“好。”“咳——”久别重逢的场面虽是感人,但站在一旁的曹遇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却不料引来卿言的一阵棒呵。“咳什么咳,人家夫妻团聚你打什么岔,这么没眼力界怎么给你主子当差,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被卿言一顿连环斥责,曹遇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不是还有主子交代的任务在身,此刻怕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宁远也吃了一惊,他拉了拉卿言的衣袖,示意对她刚才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哼——”卿言不以为然,白了曹遇一眼,拉着宁远进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曹遇还在原地反思他是否私下里得罪过这位长公主,竟然让她如此不待见,直到听见巨大的关门声才回过神来,想起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办理,遂抬手敲门,可脑子里闪过卿言那张刚刚暴戾过的脸,手又立即缩了回去,怏怏的离开。屋内,一灯如豆,将两个紧贴的身影昏暗在悲喜交加的空气里。心,不可抑制的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即使交颈相缠也无法消除曾经如刀割般的疼痛。卿言久久不语,只是紧紧的抱着宁远,恨不得把连日来所有的害怕一股脑儿全宣泄出来,这种蚀骨的恐惧感到现在为止都还是那么清晰,即使被宁远搂在怀中良久,身心仍然不受抑制的颤抖,不是矫情而是无法停息。“言儿。”宁远不忍,轻声低唤她,手臂却心疼的将她搂得更紧了。将头从宁远怀中抬起,卿言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深深的把他钉在脑海里,与他合二为一。“我发誓,你若让自己有个好歹我就立刻跟你去了,绝不迟疑。”宁远大惊,转瞬一念却又了然起来,如此近乎极端的坚持,将他的心涨得满满的,怀中的力道也因此而紧了几分,眉眼弯起幸福的弧度,暖意正浓:“我若有个好歹,也不让你独活。”扑哧——,卿言笑倒在他怀里,这个木讷的人从来都是以护卫者的姿态谦卑的站在她身后,如今终于可以与她并肩同行了:“君子重诺,可不能食言了哦!”卿言调皮的眨了眨眼,在他面颊上浅浅印下一个吻。还没来得及离开,下巴就被宁远托住,唇上忽而一热,卿言惊得睁大美目,这个呆子何时开窍了?“眼睛闭上!”温柔的声音如同蛊惑。什么,还学会了调情?“你若是喜欢,不闭上也行。”话音未落唇上的气息更加灼热了,如同燃烧一般吞噬着彼此的热情,抽空了周围的空气,仅剩下喘息。许久,直到卿言再也无力攀上他的手臂,瘫软在他怀里,宁远才不舍的离开。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消耗殆尽,卿言大口大口呼吸,些许微肿的唇轻颤着,闪着诱惑的红。“你,学坏了。”卿言的脸上泛出粉嫩的羞涩。“可是你喜欢。”什么,我就那么欠调戏?卿言无语。扭过头去,哀悼那个纯情的男人一去不复返,今后可就少了一个可以被欺负的对象了。突然,药劲上来,卿言一阵恶心,随即就是一阵干呕。“怎么啦?”宁远连忙拍着她的背顺气。一整天都在担心宁远,没吃饭,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索性将胆汁呕了出来。,!满嘴的苦味让卿言气得牙痒痒,若是蓝臻在眼前,真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嘴里不由得骂开了:“害得我吐成这样,早晚让他死得很难看。”相处了这么些年,宁远早已习惯了卿言这种另类的出口成章,不过今天的这几句听起来怎么……再看了看卿言吐的让人心疼的小脸,宁远的心突然一揪,伸手扣住她的脉搏。片刻之后,宁远整个人都沉到了谷底,手轻微颤抖着,眼中溢满了痛苦的纠结,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个事实。“言儿,你,你——怀孕了!”宁远声音低沉得近乎哽咽,眉心拧成了一个深锁的结。“还不是蓝臻那个变态的人妖,把我弄成这样,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全拿回来。”卿言咬牙切齿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孩子不是云轩的?难道你被昭王——”宁远震惊了,将卿言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眼中倾泄而出的是愤怒和浓浓的杀气。“孩子?”卿言微怔了一刻,立即又明白过来,是宁远误会了,当然,也怪她没有解释清楚。于是,笑着拍了拍宁远因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用安抚孩童般的口气说:“没有孩子,这一切都是假象。”然后将与蓝臻的合作,海图的野心,晋王的阴谋,以及这个为了让海图死心的下下策——用药物让她假装有孕,统统告诉宁远。末了,还不忘狠狠的唾了蓝臻一口。“言儿,你受苦了。”宁远深锁的眉头舒展开,心疼的轻抚她的脸颊,在眉心落下一个浅吻。卿言淡淡的笑:“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交缠的身影久久不愿分开,仿佛要将这刹那变成永恒。宁远凝视着怀中的娇颜,那因担心和药物作用而发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心疼,把她埋在自己臂弯里,只希望这一切的痛可以由他承受,作为一个护卫作为一个夫君,他这都是失职。“言儿,我发誓一定用性命护你周全。”音落,头上猛然受到一记暴栗,宁远疼得呲了呲牙,再看看卿言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应该这样发誓,”卿言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言儿,我发誓今后决不离开你半步。”原来如此,宁远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脸,早已沉陷的心湖又泛点涟漪,无法再平静。门外传来打更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五更天了,卿言眯了眯眼睛,睡意渐渐袭来。“我困了。”卿言撒娇般拉着宁远的手往内室走,故意忽略了他脸上可疑的红晕。站在床边,宁远不知所措的绞着被卿言放开的手,然后看着卿言神情自若的宽衣解带,脸上一热忍不住开口了:“言儿,我……”“别我了,好困,我睡里面,不许挤我。”卿言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将衣服扔在床头小几上,然后伸手去解宁远的腰带。宁远的脸比刚刚更红,连忙伸手阻止,却被卿言挡了下来:“做妻子的理应为丈夫解衣。”妻子?是的,她是他的妻,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个男人,她始终是他的妻。解下外套,宁远亵衣上刺目的艳红让卿言眼眶一热,手轻颤的抚过伤口,“疼吗?”“不疼。”宁远笑道。“撒谎,都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来坐下。”卿言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触伤口。包扎很专业,用药也很好,只不过伤口太深而且曾经溃烂化脓,所以仍未痊愈。“已经不疼了,真的。”宁远握着她的手淡淡的笑。“可是我疼。”将宁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堵在心里的情绪如决堤般又倾泄而出,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所有空间,“答应我,即使为了我也不可以让自己再受伤。”因为伤口的狰狞足以生生把她撕碎。“好。”卿言绕过宁远爬到床里侧躺下,瞥见他红着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让卿言一头黑线:难道我的样子就这么像个迫不及待的女色魔?用脚轻轻推了推仍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的宁远,感觉到他背部的肌肉都紧绷着,卿言又有汗一个的冲动。神呐,偶的想法真的是很纯洁滴,偶发誓。不过,看起来刚刚那是假象,貌似这个男人还是很单纯滴说。被卿言这么一推,宁远回头对她笑了笑,只是这笑让卿言觉得别扭之极。顿了顿,宁远还是躺在了卿言身边,小心谨慎的怕碰到身边的人。“刚才把我搂得这般紧,现在才知道害羞,晚了吧。”卿言扑哧一笑,挪过去伸手环住宁远的腰,睡进他怀里,“我是你娘子,咱这是合法同床。放心,我很怜香惜玉,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碰你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本来就紧张的宁远被卿言这么一说,又闹了个大红脸。哈哈,原来刚刚都是虚张声势,卿言心里窃笑,结果一个没忍住竟笑出声来了。“言儿。”得知自己又被耍了,宁远的脸囧了一块。,!“好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卿言轻拍着宁远的手臂,讨好的笑,“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看着宁远渐渐放松的身体和脸上扩大的笑意,卿言安心的沉沉睡去。日已三竿了还躺在床上,对于宁远这样行军之人,次数怕是屈指可数的,不过,对于睡得正香的卿言来说,看起来似乎不是偶尔为之。怀中的娇小还是入睡前的姿势,微卷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却不影响整个画面的恬静,用手轻轻拂了拂卿言额前的发,在额头偷偷印下一个浅吻,害怕惊醒她而未敢加深。宁远挪了挪身体,将被枕了一晚有些麻木的手臂抽出,然后起身下床,当然,不会忘记给床上的小睡神掖好被角外加拉好床帷。推开窗户放入一些新鲜空气,宁远知道这是卿言一直以来的习惯。屋外阳光明媚,暖冬气息依旧,让人心情都好了几许。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临近午时,一直都没有人来伺候,这让宁远很不解。卿言贵为长公主,即使现在是阶下之囚也不应如此怠慢,昭王看来也不是鲁钝之辈,不会连这个也忽略了。除非——看了一眼床上的娇小还在熟睡中,宁远着上外衣便出了门。曲荷苑的确景如其名,曲苑风荷,淡雅而不落俗套,清幽的荷香迎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走到一处凉亭中坐下,抬头看了看日正中天,宁远心中估摸着应该快来了。“宁将军好雅兴。”清朗的男声随性的响起。回头,如所料一般蓝臻正悠闲的踱步朝着凉亭而来。“昭王殿下。”宁远起身俯首抱拳一礼,不亢不卑。蓝臻并未回礼,有些傲慢的在宁远旁边坐下,视线落在池中央的一枚花苞上,周身气息冷冽,与这暖冬的空气格格不入。很诧异昭王突然怪异的举动,宁远一时无法分辨,只好静默的与之同坐,留心他现下的一举一动。良久之后,二人似乎从同坐变成了比耐力,无论周遭风静风动,曹遇曹达交替的上前伺候茶水点心,荷塘中的花儿轻巧的点头微笑,潺潺的水声幽幽的划破空气,还是宁远早已空空如也的胃,此时正叫嚣着想得到主人的怜悯,二人皆是不闻也不动,直到……“宁远——”凉亭的背处,一个藕荷色的身影只着了件单衣正急急的四处寻找,呼唤声道出了主人此时的心焦。宁远寻声望去,看到的却是藕荷色的身影一个不留心摔倒在地,心下一慌欲飞奔过去扶起,无奈身上伤势太重无法运功。而身边那个原本纹丝不动的身影却轻盈跃起,几个起落便到了藕荷色的娇小旁将她扶起。卿言一见蓝臻火气就上来了,劈头便开骂:“蓝臻,你一个王爷有点风度好不好,说好了一千两银子就将宁远还我,为什么又抓走他,你到底想用他威胁我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答应,犯不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咳咳——”卿言气急咳嗽了起来。蓝臻任她发泄完,然后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还顺手帮她拍了拍背,却惹得她一个怒视。“你自己看。”蓝臻用手指了指凉亭,亭中的宁远正从蜿蜒的长桥中疾步而来。“言儿。”宁远走近扶住卿言,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看到宁远,卿言窘到极点,不知该如何面对蓝臻,脸上极不自然,不住的往宁远怀里躲,几乎装成了鸵鸟。“王爷,得罪了。”卿言不好意思的道歉。“公主与宁将军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蓝臻不以为然的调侃着,让卿言的尴尬又加深了几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蓝臻,即使是怒气冲冲的时候。”临走时,蓝臻靠近她暧昧的低语了几句,让卿言刚刚对他的愧疚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不打扰了,等会儿会有人给两位送吃食。”蓝臻就这么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了。望着蓝臻的背影,宁远的眸色渐渐深沉了起来。果然,蓝臻说的每一句话都未骗过卿言,就连这吃食也一样。只不过,它们不能即刻食用罢了。“居然是生的。”卿言将曹遇送来的食材一一放好,还追问了厨房的所在,然后拉着宁远开始做饭。“这个死蓝臻以为这样就能饿着我们,他作梦。”卿言气乎乎的作着鬼脸。“可是,言儿,我,我不会做饭。”宁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儿。“谁说让你做饭啦,”卿言卷起袖子轻车熟路的开始处理这些食材。这看得宁远目瞪口呆,“言儿,你何时学会了这个?”“啊?”卿言一时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可是个21世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小白领吧,所以只好打着哈哈,“书上学的呗,好了,你别在这儿碍事,很快就可以吃了。”卿言把他往外推,生怕他又问出什么她难以回答的问题,索性走了好。宁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乖乖出了厨房。,!虽然这古代的厨房器具不如21世纪的好用,不过一阵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盘协奏曲唱完之后,香喷喷的三菜一汤还是这样新鲜出炉了。“尝尝吧。”卿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称不上色香味俱全,不过拿来填肚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早歺午歺被合并成一顿,宁远已经顾不得是不是美味,只要能吃就行。不过这饭菜的味道却着实让宁远震惊了。虽然比起精致的宫廷美食来,这顿饭最多能打六十分,但温馨的家常小菜却也是美味得很,不一会儿就被两人一扫而空。“不错吧。”卿言用丝帕替宁远擦了擦嘴,得意的等着从宁远嘴里溢出赞美之词。果不其然,宁远不负众望的把卿言的厨艺夸了个底朝天,还煞有介事向卿言讨下一顿,弄得卿言几乎得意忘形。吃饱了就懒得动,前世的卿言即是如此,桌子也不收拾,就拉着宁远坐在荷塘边晒太阳,当然也拒绝了宁远由他来善后的要求,理由是那些碗还得留着晚上用,要是被打破了多可惜。腹中有美食,怀中有美人,暖暖的午后甚是惬意,卿言靠在宁远怀里昏昏欲睡。“懒丫头又瞌睡了?”宁远轻点了一下卿言娇俏的鼻尖,宠溺的笑着看她。“是啊,我就:()春来江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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