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崔行舟那时提起温宁的不屑与冷漠,他心中充满疑惑。
崔行舟:“定王,我抵达疆城时,主营遭到了突袭,温宁生死未卜,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若你要找她,便亲自去寻吧,从此她与我再无牵连!”
话音未落,崔行舟便决绝地关上了门,将一切可能的话语隔绝在外。
萧承羽手中的小相滑落,他慌忙接住。
禁令解除后,他恳求皇帝派遣密探深入疆城打探消息,却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然而,就在前几天,林沫儿交给他一方手绣的丝帕,那独特的绣工,无疑是温宁的手笔。
林沫儿承诺,只要他答应与她成亲,便能保住温宁的一条命。
他没有片刻犹豫,便应允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温宁,更是为了皇上。
……
镇国侯府。
林沫儿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光,心事重重。
丫环赢心走了进来,轻声问:“小姐,您还不睡吗?”
林沫儿关上窗户,摇了摇头:“赢心,我和定王的婚期确定了,在下个月。”
赢心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恭喜小姐得偿所愿。”
林沫儿苦笑:“是得偿所愿吗?”
赢心沉默了,难道她说错话了?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异响。
赢心紧张地望向窗外,却见一道黑影从墙头掠过。
“小姐,有封信!”
林沫儿抿了抿嘴唇,看到信上熟悉的文字,是爱尔公主,信上表示已经将温宁安顿在了京城周边的一个小村。
她紧紧攥住了信件,待她把镇国侯和恒王都解决掉,再来解决这个麻烦。
正是她,建议爱尔公主利用温宁来制衡定王,也是她,泄露给公主镇国侯和恒王身上的共同的秘密——相同的雀斑胎记。
有了这些线索,爱尔公主才布下这个天衣无缝的计策,精心安排了与镇国侯的春风一遇,又在小皇子臀部上如法炮制了一个胎记。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父亲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在棋局中巧妙落子。
至于她和定王的婚事,不过是借裴璟之名,激化恒王与镇国侯的矛盾,同时也隐藏着她的一丝私欲。
在这世界上,只要她林沫儿想,就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林沫儿正在沉思间,门外突然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小姐,镇国侯请您过去一趟。”
赢心紧张地抓住林沫儿的衣袖,小声说道:“小姐,今夜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王爷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您?”
林沫儿轻轻拍了拍赢心的手,以示安慰:“没事的,赢心,这些年,我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说罢,林沫儿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管家朝着镇国侯的房间走去。
镇国侯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他沉着脸,半靠在床畔,脸色阴沉却带着几分张狂的目光。
“沫儿,你可明白,深夜将你唤来,是为了何事?”
林沫儿轻启朱唇,目光投向床边那片空寂的一半:“父亲,这深夜的邀请,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