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鱼儿!”沈知白看完后将信丢到一旁,想了想又将信好生收了起来,继续查看这些年堆积的人口、土地、赋税、徭役等方面的资料,以及之前的政务处理记录、案件卷宗等。
江御所说的,她如何能不明白。只是当日在源远酒楼中,那些人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若不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如何能坐得稳这个位置?
并且当日有人帮她说话,总不好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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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论人长短,我看诸位才是长舌妇吧?”
源远酒楼中鸦雀无声,片刻后却群情激奋,晁姓青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谁呀你,帮着个女子说话,如此是非不分你还是个男人吗?”
“若天下女子都想入官场,那还不乱了套了?我还读什么书?本来官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占了这坑,你就得干看着!”
二楼有人冷笑:“她自己不敢来,就别怕被人说!”
“呵呵,祝你将来碰见个女上官,天天被人压住一头,看你还帮着说话!”
“女上男下,人家说不得乐在其中呢!哈哈哈哈哈!”他们越说越下流,姓晁脸色涨红的气的浑身直哆嗦。
王侍卫拿着剑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小满也是气愤不已。
沈知白看了一眼王侍卫,王侍卫一把将手中的剑连着剑鞘,重重的杵在地上。
发出“哐!”一声响。
巨大的动静,吓得二楼出言不逊的人连手中的茶盏都摔了。
“公子此言差矣,沈某这不是来了吗?”
刚刚还骂的火热的人,纷纷举着杯子挡住脸,恨不得当场消失。
自己怎么想的不重要,但也不能当面这样说,毕竟对方好歹是一县之长,以后还要在她手底下过日子呢。
倒是同桌的两人,一个十分惊讶,一个十分崇拜的看着她。
“在下再不济,也是正经考出来,得了今上嘉奖的!”沈知白面露嘲讽:“敢问在座的,可有在沈某这个年纪有此成绩的?”
众人纷纷低头。
“私下议人长短、出言不逊毁人名节,如此做派的,你、还有你,”沈知白指着刚刚说话的两人:“又算是什么东西?”
“别忘了诽谤、以下犯上也是罪!”
刚刚也许是羞愤、尴尬,此时却是真的怕了,以下犯上可是重罪,哪怕是有功名在身的,也能夺其出身。
“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被人一撺掇就当了出头鸟,这样沉不住性子,进了官场也是死路一条。”
沈知白环视一周:“不如我们打个赌,以三年任期为限,我看在座的有几位能考上!考上了再来品评沈某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