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学长!大高个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放下脚,笑得那叫一个友好,我们没干嘛呢,就是跟小学弟闹着玩呢。
对对对!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其余几个人顿时也都反应过来,连忙附和。
那行,你们继续。望舒也不着急,直接往旁边的路灯杆上一靠,我等你们忙完,我有点事想找小学弟帮忙。
不用不用!我们已经忙完了。学长你有事你们先忙,我们就先走了!
学长再见。
再见。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巷里终于恢复原始的安静。
还舍不得起来?望舒朝乌啼伸出手。
乌啼看了一眼望舒白净修长的手指,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又脏又黑的手。
没有伸手,只是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垂头轻声道谢,谢谢学长。
望舒也不在意,只是又往乌啼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而乌啼却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望舒顿时乐了,别人都是喜欢往他眼前凑,怎么这小学弟还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我身上是有刺扎你?
不是。乌啼抿了抿唇才继续说道:我身上太脏,学长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不脏。
清冽的声音宛如晚风般温柔。
紧接着乌啼就感觉温热的手指轻轻掰开他的手心,拿出已经被握到扎进手心里的玻璃碎片。
身上脏了可以洗干净,但是心要是脏了那才是真的脏了。
望舒将沾上血迹的玻璃碎片又递给乌啼,这个就给你留着做个警示。早点回去洗澡休息。
说完,望舒将肩膀一侧微微垂落的书包重新挂了挂朝巷子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与乌啼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小学弟,你被黑暗敲打,恰恰说明你就是光明本身。所以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继续一路往前,永远发光发亮。
说完潇洒转身继续向前走,只是伸手挥了挥以示再见。
乌啼站在原处盯着这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此后十年里总会在他梦中反复出现。
完美!老厉你和风禾出来吧。
老厉你这少年音不减当年呀。一点也不像28岁的老畜生。祁亚又重新听了一遍刚刚录制的干音,忍不住夸奖,风禾也不遑多让,声音干净清透,怪不得能让乌啼念念不忘十年。
怎么?录音都结束你还没出戏呢。厉尽推开录音棚的门轻嘲了一句,
转而又看向手里的剧本,盯着望舒的最后那句台词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前半句话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