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看着前方。
a城已经进入深冬了。
枯叶从树上落下来,掉到地面,又被路过的车轮子碾过。
文知年就那么发着愣,看着一片又一片的树叶被碾成了烂泥。
他深呼吸了几口,尝试发动车子,开走。
可是没有办法,他的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踩油门都分不清轻重。
他稳了下心神,掏出手机给文大哥打电话,哥,过来接我一下。
文启一听文知年的干哑嗓音,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劲,知年?出什么事了吗?
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文启到的时候,文知年已经平复好了心情,面色淡淡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喜怒了。
文启坐在驾驶位,文知年坐在副驾驶,一路上,他一直在观察文知年的脸色。
知年,文启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文知年盯着窗外,默默摇头,没事儿。
是不是崔墨岩欺负你了?
文知年眼睫颤了下,轻启嘴角,声音依旧清冷如竹,没有。
文启见问不出什么话,也闭了嘴。
到家后,文知年一个人回了自己卧室。
开门的那一刻,身后的文启又跟他说,知年。
文知年回头看着他。
要么,这几个月都住在家里吧!
协议违反就违反了,我就不信,他敢大肆宣扬。
他包养人,本来也不光彩。
大不了我跟他干一架。
你不许去他那边了,
文知年沉默了会儿,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洗完澡出来,时针指向了10点。
崔墨岩的电话如约而至。
文知年看着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又自动挂断。
一直到对方打来第三个电话,文知年才做好心理建设,点击接通。
喂,年年,回家了吗?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又宠溺。
文知年汲了口气,努力平静地嗯了声。
喝酒了吗?
文知年说:没有!
男人满意地低声笑,真的吗?今天这么乖?
文知年不答了,胸口堵的更加厉害。
崔墨岩等了会儿,察觉到文知年的情绪不对,年年,怎么了?
文知年深呼吸了一口,喊他,崔墨岩!
崔墨岩刚应酬完,有点累,本来懒懒地坐着,一听文知年这严肃的呼喊,立马就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