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要不你进来吧,等了那么久,喝杯热水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怀笑了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话间,陈少泽已经将箱子提了出来。
陆暖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沈清怀提着箱子就离开了。
漫天飞雪,沈清怀的身影看上去落寞又萧条。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陆暖暖感觉沈清怀好像变了,似乎是瘦了,似乎是更沉默了,总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沈清怀提着行李赶到单位,将那份名单和辞呈全部递交给院长李长山。
身为心理治疗师五年,沈清怀医好了数名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可到了自己这,他却束手无策。
李长山面带愁容,满眼惋惜,“其实,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白血病是有根治先例的,你岳父。。。。。。”
“不用了。”沈清怀露出微笑,“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检查过了,所剩的时间为数不多,我不想再浪费在治疗上,更何况,是个根本治不好的病。”
说着,他抬眼望向窗外的霓虹,他现在和陆暖暖已经没关系了,当初签订完契约两人也没有领证,顶多算个契约伴侣,他怎好麻烦顶流级别的血液科教授?在一个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李长山叹了口气,随后将辞呈放进抽屉,“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能做的一定尽力。”
沈清怀闻言双眸泛起波光,“别的没有,只有一事,我生病辞职的消息,还请院长不要跟陆家说。”
“我怕他们受不了。”
他笃定的语气和认真的表情,丝毫没有引起李长山的怀疑,相反还咬着牙的应下了。
沈情怀提着行李走出医院,他答应李婶,余下的时光里就住在她那,所以,从医院出来,他就径直去了李婶家。
走到一半的时候,沈清怀突然停下,不知是一天太过劳累,还是天气太冷造成的,沈清怀又流鼻血了。
他仰着脑袋,一边用手擦拭,一边让血液倒灌回鼻子里。
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呛得他猛咳了两声。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沈清怀仰着头,没有去看屏幕上的来电信息,按下接听后,陆暖暖的声音传过来,
“银耳羹是冷水煮,还是热水煮?少泽生病了,我又不太会,能不能麻烦你。。。”
“冷水煮。”
没等陆暖暖说完,沈清怀径直打断,
“水开把食材放进去即可,煮多久你自己看。”
沈清怀的声音透着沙哑后的疲惫,听起来有些淡然,可在陆暖暖看来,却是较着劲的敷衍。
“你没必要这样吧?我只是让你暂时搬走而已,又没说不让你回来,你干嘛小题大做,对我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