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虞芝被吓一跳的同时却可耻的产生了一点点希冀。
她紧盯着走进来的何泊,期待他发现自己面前开着最低温的空调。
何泊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看见16度的空调眉头一皱,唇瓣抿紧,却一个字都没说。
而径直上了楼梯。
虞芝冷的全身颤抖,忍不住开口:“哥哥……”
何泊脚步顿住,脸上怒气浮现,“谁准你叫我哥哥的!”
“我说了多少遍,你是没有脑子吗?”
“下次再犯这种错误就滚出去!”
明明曾经她都是这样喊他的。
可从她告白之后就都不一样了。
虞芝捂着心口苦笑,是她奢望了。
她将空调的风速开到最大,自虐似的坐在风口,冷风冻凉了她的身体,也冻凉了她的心。
十岁那年的冬日,虞芝不小心摔进了河里,力气太小拽着枯草被泡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何泊找到。
从那之后她便落下了病根,身体畏寒。
每每夏季,何泊都会盯着她,防止她贪图一时凉快开太凉的空调,好几次他领奖领到一半都要赶回来看她是不是贪凉。
十多年呐,他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这份温柔却被她自己亲手毁了。
18岁生日之后,何泊不再天天回家,他经常借拍戏的理由,大半年不回来。
他也不再带她去片场看自己拍戏,就连去异地的明信片也不再寄回来。
虞芝甚至时常在娱乐新闻上看见他和女明星的绯闻,他以前从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在认识卫菀柳之后,他更是极少回这栋属于两人的别墅。
虞芝知道,他在努力和自己撇清关系。
她口中发苦,默默把空调关掉。
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陶瓷小人从茶几掉落,碎了一地,如同她的心。
她想要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却力不从心。
听见声响下来的何泊,脸色不好看,他就站在沙发边,看着她难受。
“我是这样教你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吗?”
“你以为把这个垃圾摔碎,我就会心疼你吗?”
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低血糖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