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越一开始没在意,照常打开游戏界面。
过了几分钟再打,还是没人接。
傅知越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学校宿舍楼都已经落了锁。
傅知越从十二点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到最后对面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草!
傅知越一下从床上弹射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穿衣服。
高泽阳睡得迷迷瞪瞪的,听见声音勾头瞄了一眼,又摔在枕头上,傅知越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穿衣服干嘛?!
他电话关机了。
谁啊?高泽阳翻了个身,被子掀起把自己埋起来,你那个对象啊?你不是说她去外地了吗?说不定是睡了没听见呢?她多大人了还用你担心?
他是老子对象,我不担心谁担心。
那你能怎么的?现在这个点,宿管能放你出去才怪,劝你还是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不定明天早上你一打,电话就打通了呢
高泽阳咕咕哝哝的,一转身又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震天响。
是对学校学生管理的绝对信任。
孙猴子再厉害,不也是没能跑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热烈而真挚
谁也没想到傅知越根本不从宿舍大门走。
他自小学的是荒野求生的那一套,给自己腰上系了根绳子,空降兵一样地从三楼跳窗跑了,第二天全校园通报批评傅知越的时候,傅知越人在千里之外的临时宿舍里看着低血糖的温楚淮输液。
就他那次逃学,逼得整个学校的安保系统都升级了,他记了个大过,用了好几个国际比赛的冠军才销掉。如今的高泽阳笑了笑,颇有感慨,要不是这件事,说不定傅知越也不能成为现在的首席律师。
不过那时候的傅知越真跟脑子不好使一样,高泽阳回想起傅知越的这一段光辉历史,还是忍不住吐槽,我都微信告诉他他被学校处分了,这小子从你那里回来还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好像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温楚淮垂眸,没说什么。
其他人不知道,温楚淮知道。
他至今都记得自己醒来以后,破天荒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傅知越背对着他,在小茶几上忙忙碌碌,听到温楚淮的动静,转身手上还抱着一只削了一半的苹果,是给温楚淮切的果盘,旁边还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