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淮的性子,喝或不喝,都不会玩故意洒出来的那一套。
傅知越挡在温楚淮身前,阻挡住温楚淮能看向姜修远的全部视线。
他回眸瞄了一眼被高泽阳扶到一边的姜修远,再回过头看温楚淮,勾起唇角,温医生,要想带你这个学生走,不过我这一关可不行。
赔个不是
温楚淮扫了一眼手里的高脚杯,望向好整以暇的傅知越,你灌了他多少酒?
谁?傅知越顿了下,又懒洋洋的,你说姜修远啊?我也忘记了大约这么三瓶是有的。
他掂着手里的酒瓶,五指张开,解开纽扣的袖口隐隐露出因为用力而筋骨凸起的手腕。
迎着温楚淮的目光,傅知越故意把那瓶威士忌的容量转出来。
整整七百毫升。
三瓶。
温楚淮目光一瞬间变得极为森寒。
他把高脚杯放在吧台上,拨开傅知越就想走
他不知道姜修远的酒量怎么样,但这么多高浓度的酒精灌下去,大概率也是要洗胃的。
傅知越伸手就拦住了他。
让开。
温医生,傅知越笑了笑,蓦地将那瓶刚开封的威士忌坐在桌上,咚的一声,我刚才的话您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
您想走可以,但我也不能这么白白被您冤枉一回,您知道我们学法律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是非曲直。傅知越说,要么,您喝完这杯酒,跟我赔个不是。要么,您继续跟我这耗下去,反正我也耗得起。
他极有耐心地又端起那杯威士忌,送到温楚淮手里,只要温医生能放心得下自己的爱、徒。
哪怕隔着这么远,也能闻见扑面而来的酒精的气息。
温楚淮只是看着,胃里就忍不住开始抽搐。
傅知越老神哉哉的,像捉到了耗子准备戏弄的猫。
他太了解温楚淮了,以温楚淮的性格,用这种事情跟温楚淮做交易,温楚淮理都不会理。
惹急了,至多温楚淮出个声,高泽阳他们就能过来结束这边的闹剧。
到时候高泽阳在姜修远面前一叭叭,姜修远若是有点眼力见,就应该知道知难而退的道理。
他傅知越的人,就算是他不要了,也容不下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