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淮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那天沈忆秋登门挑衅时说的那句,论性格,傅知越喜欢的也不是温医生这种强势的性子。
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傅知越如今也已是人中龙凤,被这样的菟丝花攀上,自然是有成就感的。
傅知越从阳台走进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沈忆秋身后,是给沈忆秋撑腰,也挡住了灯光,几乎将对面的温楚淮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你没说错什么,傅知越轻柔地抚摸了两下沈忆秋的后脑,瞥向温楚淮,是某些人,不识好歹。
傅知越看着温楚淮骤然苍白的脸色,心里涌上一股胜利的快感。
姜修远呢?傅知越佯做无辜地环顾四周,温医生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人带走,怎么?他这么不懂事,居然要温医生独守空房?
傅知越笑得很冷,又带着挑衅,踱步到温楚淮的卧室门口,拧动门把手就想开温楚淮卧室的门。
温医生这么委曲求全?为了自己这个学生睡的舒服,自己去睡沙发?
傅知越和风细雨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可门是锁上的。
傅知越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加了力道往下压。
还是打不开!
锁、上、的!
曾经温楚淮的卧室是没有锁的!
他和温楚淮的工作性质都不是可以朝九晚五的稳定,为了不打扰另一个人休息,卧室的门都是不上锁的,为的就是一个人进出的时候不影响另外一个人。
傅知越最喜欢的也是这个安排,他经常出差半夜回来,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看着一室月光中床上一个不太明显的隆起,就能笑出声来。
然后大狗一样进去把人祸祸醒。
最开始温楚淮是抗拒的,尤其是在傅知越出了个远门回来,澡都没洗,身上还带着灰尘的味道。
温楚淮掐着小崽子的脖子,把人摁在床上,目光如炬,冷声冷调地命令:去洗澡,否则别上床。
但细听之下,那声音已经有了细微的颤抖,带着薄薄的欲念。
那时候的温楚淮身体还不错,擒拿技巧一使出来,单膝抵住傅知越的后脊梁,一只手掐住傅知越的后颈,一手反剪了傅知越的胳膊,傅知越动都动不了,只能乖乖听话。
后来温楚淮的身体不行了,这些对傅知越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傅知越嘴上答应着,实际上一翻身就把温楚淮压在身下,饶有兴致地望着温楚淮愠怒的眼睛。
然后让那双凛冽的双眼失焦,眼眶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