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饮也听见了这道陌生的男音。
余藻以为孟潮东和贺饮说话,给孟潮东递手机,男人接过,语调缓缓:你好,我是孟煦洲。
贺饮的尖叫连余藻都听到了,孟煦洲说:和我相亲的不是你,对吧?
贺饮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和余藻一起,电话就挂了。
手机递了回来,余藻沉浸在被戳穿的惶恐里,却听孟煦洲说:余藻,我想和你结婚。
余藻没想到孟煦洲居然认出了他,还能准确无误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他呆呆地看着对方,不知道风吹开他刘海的时候,孟煦洲想起了多年前孟潮东在他眼前亲吻余藻的那一幕。
男人松开握拳的手,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似乎清楚自己的话多有冲击力,只是耐心地等余藻回神。
余藻:和我?
他这才看向孟煦洲,神色复杂地问:你早就认出我了?
孟煦洲点头,余藻心想早上他还以为演得挺好的,指不定孟煦洲和看小丑没什么区别,难怪走得这么快。
人生的第一次求婚被余藻抛之脑后,即便孟煦洲是他的初恋,余藻也过了激动的劲,皱着眉问:为什么是和我?你知道了我是代替贺饮的,就应该
已经很晚了,外面的风很大,眼前的青年手也缩在袖子里,抬头的时候下巴也抬起,风似乎从这个时候灌了进去。
孟煦洲不回答,只是问:送你回去的路上说可以吗?
他背后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锅盖头小孩抱着一只鹅抬头,喊了声小叔。
余藻有些无言,心想这是问句吗?分明决定好了。
就算余藻想再打车走,手机现在打上或许半途就没电了,百分之二的电量也实在危险。
他只能同意,说了句谢谢。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氛围看不出任何求婚和被求婚的旖旎,余藻甚至还想坐在后面,拉开车门差点被大鹅吓了一跳。
他刚才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这只鹅居然是真的,还穿着一件牛仔衣,显得人模人样。
锅盖头小孩严肃地说:你坐前边。
孟煦洲给他拉开车门,介绍了一句:这是我侄子孟荳。
小孩给坐上车的余藻介绍大鹅:它叫小鹅,是我和叔叔的家人。
这东西看着也不小,余藻怕它的长脖子钻过来,微微往车门靠,后悔上车了。
哪怕车内除了小孩和动物,依然难以祛除他和孟煦洲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