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煦洲安顿好到点需要睡觉了的小朋友,发现余藻拎着露营凳去了另一边。
影子落下,余藻偏头,孟煦洲也拎着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男人递过来一瓶益生菌饮料,吸管都插上了,余藻接过,喝了一口问:怎么拿小荳的饮料?
孟煦洲:不要随便接打开的饮料,长个心眼。
营地在河马园边上,偶尔能听到水声,也有不睡觉的猴子穿梭。
刚才余藻还看到有刺猬路过,据说这是经过考试过可以在园区外活动的小动物。
余藻咬着吸管,在夜晚朦胧的月光下看孟煦洲,似笑非笑地问:难道哥哥在里面放东西了吗?
孟煦洲也很配合点头,放了,五秒后余藻先生就会晕倒,被我带走。
余藻点头,不等五秒就靠了过去,孟煦洲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青年,还没有倒计时呢。
另一个人说:就当药效发作了。
孟荳的儿童饮料还贴着动物贴纸。
余藻想起相亲那天孟煦洲袖口的贴纸,干脆撕下来包装纸贴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孟煦洲:几岁了啊,这么幼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营活动激发了余藻过去的活泼,他眉眼不见疲惫,郑重点头,你当我现在和小荳一样大。
他失去妈妈那年也和孟荳差不多大,没有妈妈就等于没有了爸爸,这点在余藻身上完全应念。
孟煦洲问:那小藻同学觉得好玩吗?
余藻点头,好玩。
孟煦洲:每年都来玩一次。
余藻:什么?
他抬头,露出了被咬得全是齿痕的吸管,孟煦洲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示意余藻靠回自己的肩头。
他们的影子在月下交叠,深夜也有取外卖回来的家长,看到他们从另一边绕过。
孟煦洲:每年都来夜营一次,不仅有动物园奇妙夜,还有其他场地的。
比如游乐园奇妙夜,可以坐一夜旋转木马。
他明明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不知道怎么这么了解国内的不少活动,反而显得余藻成天上班下班,消息闭塞了。
余藻:才不要。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看向孟煦洲,是你想玩吗?
孟煦洲:是啊,小藻会陪我玩吗?
会。余藻叹了口气,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闹了。
家里的衣帽间一半都是孟煦洲买的,五颜六色不适合他本人气质的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