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心里话难以说出口,也没办法写在纸上。
孟煦洲给万野要砍掉的家居产业命名宙心,是他藏在家是港湾这样并不特别理念里的私心,他依然无耻地幻想和有男朋友的余藻拥有未来。
还好他还没有彻底失去,喜欢也有峰回路转。
孟煦洲已经从对视中得到了答案,却想要听余藻亲口说。
他问:那个理由是什么?
余藻:喜欢孟煦洲,所以想结婚。
他脖子上的吻痕像是野兽的盖章,一字一句说的时候红印似乎也在变化,越发衬得余藻惑人。
孟煦洲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盖上的。
孟煦洲问:所以你和他在一起,是他逼你的?
他知道孟潮东对余藻不好,却不知道这样的不好到底多极端。
余藻的舅妈对他也有感情,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家长能力有限,说懦弱也好,却不能归类为彻头彻尾的自私。
她说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余藻,这孩子在他们家也是受苦的,又愤怒余藻带着小姑子赔偿金跑路的丈夫。
她不知道余藻闪婚的理由,余藻也给出了完美的搪塞。
吃顿饭旁观者清,余藻是黄琴看着长大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炙热过。
过来人看得出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舅妈希望孟煦洲是值得余藻喜欢的那个人。
余藻垂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雨后的蜻蜓。
他和孟煦洲本应该是互相路过,蜻蜓跌入水中,命运也翻滚无定。
那不算逼迫。
余藻和贺饮说的时候故意说得轻松,他说我把孟潮东当我喜欢的人的替身。
他知道自己在清醒着沉沦,也同样懦弱。
失去翅膀的蜻蜓被湖底的鱼群同化,难以上岸。
他滚水煮我,希望我爱上他。
余藻笑了笑,不可能的。
他看着孟煦洲,像回到当年,说
哥哥,我只喜欢你。
余藻高中毕业后基本独立,也干过不少工作。
能找到现在这份外贸工作也有在简历上美化自己做电话销售的经历。
都说太久没见面先忘记的面容,最后是声音。
孟煦洲和余藻从前相处不过几天,余藻的声音比面容还令他深刻,但和现在这句哥哥也不一样。
男人别过脸,下颌线绷得紧紧,小藻,我
余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