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孟煦洲明明已经交换过戒指了,还要倒退一步问:高一的余藻学弟,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他从不掩饰心意,知道当下比过去重要,依然想要弥补点什么。
那年蝉鸣的夏天什么都太匆匆,感情也匆匆,成年后反而思念不竭。
还好,没有太晚。
现场还有孟音霞邀请的音乐团,婚礼也不走寻常流程,大家和新人一起在琉璃瓦下的复古花砖上跳舞。
余藻靠近孟煦洲,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周围也有进入舞池的来宾,严柘被贺饮拉走,余羽航和他爸一起跳,最后被妹妹推开了。
孟煦洲问:这位同学,我的情书可以打几分?
余藻还在看他,目不转睛。
刚才孟潮东被带走,他都没有转头看过一眼。
孟煦洲也不知道余藻心跳很快,他梦想回到那年以这样的方式续写,过了许久他笑着回答:一百零一分。
孟煦洲的目光落在余藻身上总有明显的区分,低笑着问:满分不会是一百五十分吧?
孟荳最近学了个新词,恃宠而骄,用来形容他的小叔,作文被太奶看到,笑了半晌。
爱是互相灌溉,余藻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滋养,他眉目舒展,因为感动微红的眼眶深情无比。
周围的人随音乐起舞,他停下脚步抱住孟煦洲的脖子,闭上眼说:满分十分,剩下的都是
他在惊呼声被堵住了接下去的话,新人的亲吻也不走流程。
主持人也无奈了。
这种亲吻本该气喘吁吁,孟煦洲却不。
孟漫野捂住孟荳的眼睛,小孩轻车熟路地捂住小鹅的眼睛,故作成熟地说:现在是新郎亲吻新郎吗?我又不是没看过。
孟音霞也发现孟荳活泼许多,笑着说:煦洲真是的,也不知道
孟荳:小叔才不给我看。
漫长的亲吻结束后,余藻没脸见人,孟煦洲还要追加一句抢先语录
余藻先生可以和我共度余生吗?
余藻:不可以。
他嘴唇泛红,刘海凌乱,西装都被搂得有几分皱
不止余生。
一场婚礼突发事故不少,等余藻和孟煦洲走完最后的流程,孟荳已经在不远处等他们了。
小家伙背着斜挎包,明显更期待晚上的露营,还不忘把小鹅寄存到太公太奶那边。
孟家人都知道孟煦洲的安排,也没有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