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委员今天看了他好多视频,有很多想法,又不太确定。
最后还是南颜自己拿了主意:“我跳个国风的吧?剑舞的。怎么样?”
文艺委员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这个!”
等南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江渡都洗完澡了,正打算出去找他。
“生病了?”江渡发现了他脸色不对。
“有点感冒,”南颜无力地坐下,拉开抽屉,“没事,我有感冒药。”
江渡过来摸了摸他额头,尚且没发烧。
南颜潦草地洗了澡,然后爬床躺下。
江渡说:“晚上要是不舒服可以叫我。”
南颜“嗯”了一声。
江渡关了灯,也上了床。
南颜侧头看他:“你需要弄个床帘吗?”
“不要,”江渡也侧躺着,“我不习惯,我觉得压抑。”
南颜笑了笑,他倒是觉得床帘这么一罩,很有安全感。
寝室里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儿,南颜在黑暗中再次开口:“小渡小渡。”
“在呢。”
“怎么了?”
两个声音同时应声。
一个来自南颜床底下,桌子上的智能音响。
一个来自对面床铺的室友。
南颜没忍住笑出来,刚笑了两声又忍不住咳嗽,赶紧拧开杯子喝水润喉。
“我明天把它关了,明天一定关!”
江渡倒是没有介意,只是问:“你不舒服吗?要去医院吗?”
“还好,暂时不用,”南颜躺回去,在黑暗中看着对面床铺,冷不丁地问,“我今天那新工作,是你小子给我介绍的吧?”
“不是,”江渡矢口否认,“我没这方面的人脉。”
“你就装吧,”南颜咳嗽了一声,声音带着笑意,“我都看见了,昨晚关灯后你躺那儿聊微信,疯狂打字,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呢。”
江渡云淡风轻:“我跟朋友闲聊。你见过的那几个人。”
“是么?”南颜接着说,“我昨晚刚被打,今天一早新工作就找上门,这雪中送炭也送得太及时了吧?而且早上不到九点,不到九点啊,人家就私信了学校官号要我联系方式,哪家公司八点多就上班的?肯定有猫腻。”
他还有一点没说的是,在面试的时候,人家一整个公司的人对他的态度好到离谱,那眼神跟看老板的儿子的朋友似的。
不,更准确地说跟看儿媳似的……
南颜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盯着对面床铺:“老实交代,是不是你?”
江渡:“……”
江渡拍了拍自己额头。
失策了。
不是,这公司的人这么急做什么?怎么做事的?还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