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封越神情凝重。
晓枫没来学堂,却是那个妾室所出的哥儿来了,魏家怎的这般不成体统?传出去不会招人笑话?
只怪他前世对魏家对晓枫都了解甚少,后来随他去了北川,也从未提过他在魏家时做哥儿的情景。
只有回门那日,从晓枫母亲哭诉中得知,晓枫在魏家并不受重视。
如此的话,封越只想到一种可能,晓枫是被欺负了。
想到此,封越拳头紧了。
“元公公!”
“老奴在,王爷有何吩咐?”
“去魏府打听一下,为何今日来学堂的是妾室所出的哥儿,而非侧室中的那位。”
“喏。”
谁知元公公这一打听,到傍晚都没回来。
封越晚膳就吃了几口,漱了口叫女使都撤下去了。
元公公此时还未归,想必情况复杂,晓枫如此纯善弱小,不知被作践成何样了?
为了静下心来,封越去书房拿了本兵书翻阅。
酉时女使将王府各个角落的灯都开始点上,封越心神不宁的放下了书,赵管家提着下?飞奔而来。
“王爷,元公公回了!”
封越心下一喜,蹭的一下起身,只觉眼前一黑,头脑发晕又跌坐了回去。
他一手撑着额头,心中自我鄙视,此次重伤气血两亏,情绪果真不宜太激动。
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不当回事,该调理还得调理。
“王,王爷,您可别太累着,思虑太重也不好。”赵管家一脸忧心上前扶着他,“慢些,慢些起身,不宜起得太急。”
封越摆手,推开赵管家的搀扶:“无碍,元公公人呢?”
语落,元公公已经疾步到了门口,大步流星上前做了个揖:“老奴给王爷请安。”
封越请了赵管家出去,面沉如水地问道:“可有打听出些什么?”
“回王爷,打听了……”
封越蹙眉:“那便说。”
元公公欲言又止,但看他们王爷那副迫切的样子,还是如实回道:“老奴买通了魏府后院的两个女使稍微一打听就了解到,其实也没别的原由,就是那侧室所出的哥儿自个儿不去的,非得让他下面两个弟弟去。”
封越表情僵硬了许久,“或许是有别的原由?”
“听魏府那两个女使说,那晓枫哥儿从小就不学无术,也不太上进,更不喜念书,老奴猜想,他是怕被拘在学堂里,不得自由。”
封越莫名心虚的持过青釉茶杯,轻啜了口茶,从胸膛提了口气上来,语气有些飘乎:“不会的……许是还有别的隐情。他只是表面这样,其实内里吃得了苦也很识大体。”
“呃……”元公公抖了抖手里的拂子,眼睛飘来飘去,没敢正视他们王爷,“其实,老奴还跟了这魏五哥儿一路。”
“哦?”尾音带着一丝几乎可闻的颤抖,“他,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