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浅笑道:“母后,识得我很正常,我又不常呆宫里,一天要见多少人?”
陈皇后总觉得刚才那人的语气不像是陌生到没一点交情的,最近外头有些不太好听的传闻,难道……都是真的?
“你是皇子,要谨言慎行,莫要做那些损害名声的糊涂事儿,男子三妻四妾虽说正常,但朝三暮四非君子所为。”
封越假装听得厌烦,拉了缰绳抱拳做了个揖,对陈皇后道:“母后快些回宫去罢,儿臣先行骑马回府了。”
“你……”陈皇后一脸愁容,想着最近他表现沉稳端庄了许多,结果连新元节都没撑到,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这孩子,这般野性难驯,在这京里迟早要吃亏。”
封越假意策马回府,绕了一个半圆又回到了城门附近。
晓枫那个样子一定走不了多远,得找他回来。
城门守夜的侍卫见封越骑着马又绕了回来,一头雾水,赶忙上前行了礼。
“王爷,不知深夜又折回来所为何事?”
“没甚么事,”封越一身桀骜肃杀之气,“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在自家城内跑个马而己,莫来烦我!”
“喏。”
“本王就小跑个一圈,此事日后若声张出去……”
“卑职明白的!明白的!”
“哼,明白就好。”
语落,策马走远了,侍卫们这长舒了口气,低声议论了两句。
“广陵王这气势好生吓人。”
“百年将才,年纪轻轻便立下不世之功,狂傲点也属正常。”
“莫要再论,私议官家不要命了?”
……
封越这一晚做了好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想快些找到晓枫。
他焦急拉着缰绳穿街走巷,只期盼着下一瞬能找到他。
终于,在转弯的新巷子深处,他寻到了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只见他头发凌乱,浑身脏污,真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似的,恹恹一息靠在墙角,与他并肩靠着的那哥儿也不知道是谁,叫他看了生气!
都沦落这般境地,还要拖着一个将死的累赘!
封越跳下马,快步朝魏晓枫跑了过去,他蹲下身来用连自己都不知的深情轻唤着他的名字。
“晓枫!晓枫……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封越红了眼眶,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为何两世都护不好一个人?
“唔?”魏晓枫半梦半醒,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太累了,累到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呢喃着:“疼……”
“哪里疼?”封越拨开靠在他肩上的桑采,将他抱进怀里捏着他身上的关节处,确定没有受伤才停下来。